“且慢。”
就在錦衣衛正欲開城門的時候,一道呼聲傳來,只見謝知亦匆匆而來,甚至連腦袋上的官帽都帶歪了。
身后還跟著大批萊津府的官兵。
“王爺,郡主,城門不可開,不可開啊。”
官兵們隨著謝知亦的話再次守到了城門前,看著這幅場景,宋裕嗤笑出聲:
“那你說說,這城門為何不可開?”
“自古洪澇之后必有災疫,那些被洪水浸泡過的百姓身上都帶有疫病,若是放他們出來,就會有更多的百姓被感染。”
謝知亦道貌岸然的開口,“且按照經驗,這洪水只消再有三兩天便會退去,到時候我們會扔糧食和木頭過去,他們就會利用這些物資重建家園。”
“若是王爺實在是憐惜百姓,待災情過去,萊津府可以開糧倉補償這些受災的百姓。”
謝知亦話音落下,宋時歡便拍著手,“通判果然是治理有方,難怪這么多年彌河橫穿萊津府,卻并未聽說過萊津府在彌河汛期之時有洪災發生,原來都是這樣解決的。”
“郡主明鑒,此法傷亡最小。”
正當謝知亦以為宋裕和宋時歡把他說的話聽進去的時候,宋時歡卻陡然把手中的長槍刺向謝知亦,直至距離謝知亦喉間幾寸時方才停下:
“滅人倫者,必遭天譴。”
“易出洪災,你作為地方官員應當致力于治水,尋找泄洪良策,而非每次都讓無辜的生命去送死,今日這城門,必須要開!”
“王爺,郡主,真的不能開啊。”
謝知亦擋在城門前,說話的聲音都在顫抖,今日若是這城門開了,他謝家上上下下幾百口人的命就都沒了。
若是不開城門,等到洪災退去之時,他還能有一線生機。
“謝知亦,你以為,本王不敢殺你?”
城內的百姓哪里見過這樣的場面,可面對一墻之隔的洪災,他們也不知該不該打開城門。
不開,就是看著城外的人活活受死。
開,他們自己也有可能會感染上疫病。
“王爺殺我謝知亦,就如同宰只雞一樣,可王爺就忍心把吉安府其他百姓也拉入這場災難中嗎?”
“且王爺并無號令地方兵馬之權,又無圣上口諭,萊津府的官兵是不能直接任由王爺調遣的,否則便是大逆不道,王爺可以即刻派人回京奏請皇上,若有皇上口諭,下官立刻打開城門。”
聽著謝知亦這些煽風點火的言論,宋裕和宋時歡卻笑了。
笑謝知亦螳臂當車。
“我......我是萊津府知府,我要求即刻開城門。”沈清輝的聲音響起,卻并未有一個官兵聽從沈清輝的號令。
霎時,宋裕和宋時歡臉上的笑容消失。
一個州府的官兵,竟忽略知州的命令,聽命于一個通判。
見狀,宋時歡緩緩從衣袖里拿出了一枚玉印,給了宋裕。
只見宋裕高舉玉印,說話的聲音足夠讓城門內外的百姓都聽的一清二楚:
“太子印在此,本王命令萊津府官兵即刻打開城門。”
太子印
謝知亦眼中的得意之色瞬間消散。
而城門另一側,難民們陡然爆發出了沖天的吼聲:
“太子殿下千歲千歲千千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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