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雨停了,又有了泄洪的地方,萊津府的水勢在兩日內退至了先前的模樣,許多被沖毀的房屋和土地也都隨著洪水的退去露了出來。
對于此時的萊津府而言,另一道難關開始了。
“難民們都是服用過預防疫病的湯藥,但即使如此也要每日觀察,一旦發現有不對勁的地方必須立刻上報。”
宋時歡小臉緊繃,“另外,將士們帶來的馬匹要尤其關注,一旦馬兒有異樣,即刻隔離起來。”
“是!”
“六喜,讓其他州府運大量石灰過來,在房屋和水井周圍去撒,防止疫病發生。”
“還有,要再三強調不能直接飲用污水和雨水,喝水必須煮沸。”
宋時歡把從古籍上看到的防治疫病的法子全部都用了上來,生怕有半絲遺漏。
“阿歡,迎春熟悉醫術,萊津府里又有那么多大夫,你莫要把自己累壞了。”宋裕心疼的開口說道。
“父王,只要萊津府順利熬過接下來的十日,不出疫病,那就徹底度過這次難關了。”
宋時歡輕笑了笑,雙手握住了宋裕的一只大手。
“父王的手都泡的蛻皮了。”
邊說,宋時歡邊俯身趴在了宋裕的膝上,沒過幾秒,便傳來了宋時歡均勻的呼吸聲。
竟是睡著了。
宋裕見狀小心翼翼的調整了自己的姿勢,讓宋時歡睡得更舒坦一些,而宋裕自己也迅速睡了過去。
抱夏進屋時看到的就是這幅父女相依入睡的畫面。
眼淚瞬間便充斥了抱夏的眼眶,抱夏伸手死死的捂著嘴才沒讓自己哭出聲來,又輕輕的關上了屋門。
王爺和郡主太累了。
讓他們好好睡一覺吧。
萊津府洪水消退的消息傳至京城,元祐帝狠狠地松了口氣。
早朝的朝堂上,朝臣們也跟著感到慶幸,幸而萊津府安然度過了洪災,若是有個什么差池......他們就得直面皇上的憤怒。
“雖然洪水消退了,但接下來的防疫工作也不能掉以輕心。”元祐帝沉聲開口,“萊津府的大夫可夠用?”
“回皇上,信上說足夠了。”
“那也再派一些過去,宜多不宜少。”
安排好萊津府的諸多事情后,元祐帝這才有心情聽朝臣們上其他折子。
“有事啟奏,無事退朝。”
聽到吳奇這句話,朝臣們的心思瞬間開始活泛起來。
之前是因為不確定萊津府情況如何,所以不敢輕易開口追究沈清輝的罪名,可現在
幾息后,一名朝臣出列朗聲道:
“皇上,洪災乃是重要自然災害,萊津府卻任由洪災發生十余日卻不上報,簡直是在拿無辜的百姓性命開玩笑。”
“萊津府知府沈清輝應該為此事承擔責任,請皇上即刻罷免沈清輝的官職,立刻收押待審。”
“臣附議,若是此等行為不嚴懲,我大祁官場則會烏煙瘴氣!”
“說不定沈清輝是仗著沈太傅和小沈大人的勢力才有這樣的膽量,整個沈家都難逃罪責!”
一時間,百官彈劾的場面再次重現。
將矛頭對準了沈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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