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的,沈清輝猶如抓著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一般跪在了地上,“王爺,郡主,我爹和我三弟是您的左膀右臂,你們......你們替我求求情,我真的知道錯了。”
“沈家是你們麾下的勢力,我若是出事了沈家也難逃罪責,不如放我一馬,我日后......日后一定會好好為官,好好做人。”
幾聲輕笑聲響起,宋時歡看著眼前毫無往日風度的沈清輝。
“你不是自詡清貴世家的子弟嗎?自古以來那個清貴人家沒有傲骨,可沈清輝,本郡主倒是覺得你的骨頭是軟的,配不上清貴二字。”
說罷,宋時歡便從衣袖中拿出了一樣東西。
待沈清輝看清后,整個人的雙眼都呈現出一種詭異的瞪大狀態。
“你......你既然有沈家家主印信!”
這種東西為何會出現在一個壓根兒就不是沈家人的手上?
“你早已經被沈家除名了,如今沈家族譜上也沒有你的名字。”
“所以你的罪狀只會累及你的妻兒,不會影響到京城沈家。”
若說宋裕剛開始的話是讓沈清輝畏懼,那么宋時歡的話就是讓沈清輝絕望。
誅心之語!
“不可能,我爹不可能把我驅逐出族,我可是嫡長子。”
沈清輝強撐著最后一絲心氣開口說道。
“沈家家主印信都在這里了,沈清輝,你還不相信?”
“今日我和父王來就是想告訴你,你只能在這里日日煎熬,等待著對你的審判,而死,對于你來說已經是最好的結局了,無人會保你。”
無論知情不報的事情是誰的主意,身為萊津府知州,都必須為此付出慘痛的代價。
說罷,宋裕和宋時歡便離開了牢房。
身后,沈清輝的哀嚎聲傳出,可父女兩人的臉色都未有任何的變化。
“當時阿歡讓沈明文更改族譜,我還覺得阿歡多慮了,如今想想真是后怕。”
“有些禍根,一開始就該鏟除。”
宋時歡喃喃道,不然時間越久,禍根就會腐朽的越狠。
宋言朝是在五日后才慢悠悠的抵達了萊津府。
本以為宋裕和宋時歡會親自來迎他,至少也派個有頭有臉的人來,可當宋言朝看到眼前的六喜時,臉色頓時變了。
“大伯和阿歡呢?”
“回二皇孫,王爺和郡主都在檢查難民的情況呢。”六喜笑瞇瞇的開口,“王爺特地讓奴才給二皇孫也準備了一套方便的衣服還有一個面巾,二皇孫換上后就可以帶您去難民駐扎的地方了。”
“什么?”
一聽要到難民堆里,宋言朝渾身上下都充滿著抗拒之色。
宋裕和宋時歡身份尊貴,他們怎么可能會和手底下的人一樣冒著感染疫病的風險往難民堆里跑?
“還請二皇孫速速更衣吧,如今萊津府里正缺人手呢。”
一股恐懼感籠罩著宋言朝。
他......他可是皇孫,怎么能把自己置身于危險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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