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言朝似乎是已經呆滯了,費力的張了張嘴卻不知該如何回應宋裕的質問。
感受到周圍百姓們異樣的眼神,各個都憤怒的看著他,就好像他犯了什么十惡不赦的大罪一樣。
一瞬間,宋言朝腦袋一熱,沖著宋裕大吼:
“你憑什么說我不配做大祁的皇孫?”
“我本可以在京城里安然無恙,若不是我心系萊津府的災情,擔心萊津府的百姓們,我又怎會主動求皇祖父允我到萊津府幫忙?”
“更何況我還因此感染了疫病!”
宋言朝委屈極了,看向宋裕的眼神滿是控訴,“大伯莫不是想要以大欺小,欺負我這個沒了父王的侄兒?”
“嗤——”
一旁的顧明寧忍不住笑出了聲,卻被顧征一個眼神給嚇得立刻收起了表情。
回給了顧征一個自己完全是被宋言朝蠢笑了的表情。
這宋言朝也只比他小個五六歲,怎么感覺心智未開,跟個傻子似的?
今日王爺擺明了是要治這小子,還不老老實實的認錯,非要往槍口上撞。
思及此,顧明寧露出了一個看熱鬧不嫌事兒大的表情。
還不等宋裕開口,身邊的宋時歡便緩緩走到宋言朝面前,以一副及其單純無辜的表情開口:
“那萊津府洪災最為嚴重的時候,顧將軍抽調三萬精銳支援萊津府,二皇孫為何沒來?”
“偏偏就在萊津府洪災控制住的時候來了?”
宋時歡這話簡直就是在把宋言朝的臉皮踩在腳下,撕破了宋言朝的虛偽面具。
“宋時歡,你休要污蔑我的一片好心!”
見宋言朝臉紅脖子粗的朝著宋時歡怒吼,宋裕忽的上前踹了宋言朝一腳,宋言朝猶如破布一般被甩出了一米遠的距離。
“誰準你吼她的?”
宋裕眼中染上了一抹猩紅,宋言朝昏迷時說的那些欺負宋時歡的場景浮現在宋裕面前,宋裕手背上的青筋陡然暴起。
“你說她污蔑你?”
宋裕勾了勾嘴角,整個人猶如來自地獄的閻羅。
“叫仵作來。”
幾息后,一個老仵作被帶到了眾人面前,只見老仵作先是朝著宋裕和宋時歡行禮,而后方才沖著人群開口:
“老朽看過最先染上疫病的馬,根據解剖所得,那匹馬應是在被發現的前一日就有了疫病的癥狀,只是沒有被及時發現。”
仵作的話讓在場的百姓都沉默了。
反應過來后,各個看向宋言朝的目光都帶上了幾分憤恨。
為了防止疫病,他們每個人都事無巨細的防備著,可眼前的二皇孫卻把疫病當做兒戲,若非王爺和郡主保佑,疫病若是擴散開
那整個萊津府豈非成了人間煉獄。
“這就是你的一片好心嗎?宋言朝。”
宋裕一個箭步跨到宋言朝旁邊,伸手拎起了宋言朝的衣領,“你來的時候本王是不是告訴過你,能干干,不能干就給本王滾回京城去?”
“平日里你任性也就算了,在性命攸關的時候你還偷奸耍滑,甚至還開口替罪人求情?”
“來人,即刻把宋言朝押回京城,交由父皇懲處。”
眾人眼睜睜的看著宋言朝被五花大綁,而后被強行送出了萊津府。
心頭大快。
“爹,我還以為王爺會在萊津府就懲處了二皇孫。”喻凡撓了撓頭,有些不解的開口。
“二皇孫被五花大綁,一路上要路過多少州府?會出多大的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