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們為何不早早把阿歡勸回來?”
聽了這所謂的福星災星之說,申樺兒只覺得荒謬,“你們竟然只因為大師的一句話,就毫無根據的判斷宋惜顏是福星?”
被申樺兒指著鼻子,宋言崢也只得垂著腦袋任罵。
無論如何,這個時候不能得罪申樺兒和申家。
“王妃,那現在要怎么辦?”
“宋時歡是不會自己回來的,你死了這條心吧。”申樺兒定定的看著宋言崢,“若是你強逼宋時歡回來,就是要與宋裕徹底為敵。”
“我......”
宋言崢嘴巴張了又張,卻始終說不出話來。
宋言崢不愿承認,時至今日,他是真的不敢與宋裕徹底為敵。
......
對于平王府和申家的處境,顧明珠是完全的樂見其成,如今顧明珠在顧家簡直是被供起來的存在。
“明珠,過幾日的魁首大賽你準備的如何了?”
顧明琉特地給顧明珠買了豌豆黃,“魁首大賽不僅要比四書五經,還要從琴棋書畫中選一個當眾表演,你......你要選畫藝嗎?”
提到畫藝,顧明琉眼底滿是心疼,明珠的畫藝......
“大姐,我想要獲勝,就只能選畫藝。”
顧明珠狼吞虎咽的吃著豌豆黃,只覺得豌豆黃是天底下最好吃的糕點,“到時候你妹妹我就是人人稱贊的小畫師了。”
不同于顧明珠的信心滿滿,外面關于此次魁首大賽的議論卻各色各樣,縱使有先前的比試結果在,大多數人依然沒有看好顧明珠。
“琴棋書畫,顧明珠能選哪個?”一家小姐跺著腳開口,“選琴顧明珠彈出來的聲音能讓小兒啼哭,選棋顧明珠連屁股底下的墊子都捂不熱就想竄起來了。”
“書法更是寫的歪歪曲曲,至于畫,她只會畫烏龜!”
同樣的控訴也同樣在京城的其他官員府邸響起,賭坊里開的賭局甚至顧明珠的贏面都不大。
秦王府。
“明珠之前的戰績還真是......”
宋時歡努力的咽了咽口水,難怪顧將軍拿棒子的動作這么嫻熟。
“顧家三個崽子,顧明寧和顧明珠就像是一個模子里刻出來的,只有顧明琉隨了她母親。”沈清平一針見血的開口,“所以郡主可以提前找明珠探探虛實,也好早做準備。”
“夫子說的有理。”
宋時歡點了點頭。
一個時辰后,顧明珠一臉茫然的站在宋時歡面前。
“郡主,有什么事嗎?”
她的豌豆黃還沒吃完呢。
“明珠,魁首大賽的才藝表演你是如何打算的?”宋時歡忍著抽動的嘴角開口問道,明珠嘴邊的糕點渣子都還在呢。
“我打算選畫畫,然后畫郡主您的樣子。”
霎時,院子里的宋時歡和沈清平同時驚的雙眼微微瞪大,就連正欲走進院子里的宋裕也頓住了腳步:
“畫阿歡?”
顧明珠點了點頭,“其實我不擅長畫風景畫物件兒,我只擅長畫人,過去的這么多年里我只畫過我爹、我娘親、我大哥還有我大姐。”
顧明珠癟了癟嘴,“娘親去世的早,我只能從大姐的形容中想像娘親的模樣,可我不想只靠相像,所以我就畫下來,大姐說我越畫越像。”
“至于我爹他們,我也得畫下來然后去給娘親上墳的時候燒給娘親,讓她知道我們現在過的很好。”
明明是悲傷的話,卻被顧明珠輕描淡寫的說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