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我猜的不錯,箭身尾端應該有綠色的痕跡,是草木汁水浸染上的。”
宋時歡看著宋言明眼底掀起驚濤駭浪,緩緩笑了。
“是,這箭身尾端與郡主說的分毫不誤。”
吳奇的聲音都有些激動了,這說明什么?
說明黑熊就是他家郡主獵的!
郡主!
獵的!
“皇祖父,還請您派人逐一拔出其他獵物身上的箭。”宋時歡說罷又頓了頓,“可能得多派幾個人。”
她這次為了拔得頭籌,獵的貌似有點多......
只見元祐帝大手一揮,直接開口:“把郡主獵得的獵物都抬上來,當著所有人的面拔箭檢驗。”
話音落下,一水抬著獵物的護衛走了進來,僅僅用了半炷香的時間,空地便被放滿了獵物。
“這......這都是郡主獵的?”
一旁看著的其他朝臣個個都咽著口水,這樣的盛況,好多年都不曾見過了。
“千真萬確,都是我親手獵得。”
宋時歡說話的時候刻意看了齊王和宋言明一眼,看的兩人腳底生寒。
元祐帝見狀直接動用了幾十名護衛,拔出長箭后又逐一清洗,而后......
“皇上,這上面的每一根箭身尾端都有綠色的痕跡。”
“你偷偷做標記?”
宋言明破防的開口,“圍獵場有規定,使用的長箭必須完全一致。”
“不對。”
顧征站直了身子,“有此規定是為了公允,因為不同的長箭會導致不同的穿透力,而郡主只涂抹了箭身,完全沒有影響,并未違反規定。”
“皇上,還請檢驗黑熊身上另一支長箭的箭身尾端是否有綠色痕跡。”
結果不言而喻,眾人皆明白了獵得此黑熊的人是誰。
“我只是在等待獵物的間隙摘了幾片葉子,用汁水擦了擦箭身罷了,宋言明,你知道我為何要這樣做嗎?”
宋時歡見宋言明不語,自顧自的繼續開口:
“無他,防君子不防小人。”
“我......我可能是看錯了。”宋言明有些無措的開口辯駁著,但這辯駁顯得極為蒼白無力,“你和四叔射出的箭方位那么像,我看錯了也有可能。”
“阿歡啊。”齊王也結結巴巴的開口,“你為了獵得黑熊都不愿意偏四叔幾分射箭,當時我被你的長箭嚇得大腦一片空白,壓根就沒看到那支箭射中的心臟,我是聽言明說......才就勢開口的。”
齊王和宋言明的這番話讓他們這一隊的隊員們都神色各異,紛紛遠離了兩人一小步,丟人,太丟人了。
就算沒射中心臟,但他們隊也貢獻了力量,非要弄得現在......
一想到他們還質疑了郡主一隊,各個都臊的面紅耳赤,秦王......不會記仇吧?
“抱夏!”
宋時歡并未回應齊王綠茶式的發言,而是沖著一旁的抱夏開口。
只見抱夏迅速從懷里掏出了一只蘋果,又跑到元祐帝的另一邊朝著空中拋出了蘋果。
而宋時歡則迅速開弓,射出的長箭直直穿透了蘋果。
神射手!
“四叔,我對我的準度有信心。”
只一句話,一個動作,便讓齊王所有的話都失去了威脅。
“我......”
齊王在圍獵場內的志得意滿完全消失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