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當真是這么說的?”
徐家,徐老夫人聽到徐進若的話,忍不住瞪大了雙眼。
“娘,這種事情上兒子怎敢誆騙你?”徐進若肥胖的身子都在發顫,“可保大祁百年基業,若不是郡主是個女兒身,兒子都覺得皇上想要立的不是太子,而是太孫了。”
“不得胡言。”
徐老夫人想到了去年第一次見到宋時歡的時候,彼時那孩子還是黑瘦黑瘦的,就連她也是只覺得這孩子能在秦王府里安安穩穩的過一輩子就不錯了。
可只過了一年多的時間......
東宮被廢,廢太子身死,宋言朝被革掉了金帶子。
楚王被囚禁于皇覺寺,宋言鴻帶著府上眾人離開京城。
唯有秦王,拿到了大祁太子印。
如今細細想來,只覺得膽戰心驚。
“進若,只怕你我都看走眼了,這位郡主絕非池中之物。”徐老夫人握緊了手帕,“王爺因你那寵妾的事情始終對徐家有層隔閡,你要記住,若是日后秦王府有需要,徐家要傾全族之力相幫。”
“要把那層隔閡捅破,徐家不怕付出代價。”
與徐家母子相似的對話在京中許多府邸中發生,而宋裕對此則毫無波動,阿歡的受寵程度他早就領教過了。
“申大人。”
宋裕開口叫住了想要開溜的申浦。
“這次本王還要多謝申大人操辦這次秋獵,六喜,一會兒給申大人府上備些薄禮送去。”邊說,宋裕邊靠近了申浦,“不過......宋言明這次耍小聰明丟了人,申大人可一定要跟平王妃說一說,讓她好好教導才是。”
“多謝王爺。”
申浦已經笑不出來,賠了夫人又折兵。
“本王也只是善意提醒,申大人,再會。”
說罷,宋裕便上了馬車,馬車上的龍紋標志落在申浦眼里,申浦只覺得雙眼刺痛,頭腦發脹。
......
秋獵結束的次日。
宋裕正在書房里老老實實的做著題冊,宋時歡則在一旁為宋裕研墨,時不時抬眼看一下宋裕答的情況。
“父王,這個典故好像正史里沒有,該不會是從話本子上看的吧?”
“父王,寫錯了個字。”
“父王......”
宋裕如坐針氈。
阿歡不在自己身邊帶著他心里不安穩,在他身邊帶著他面子不安穩啊。
怎么辦?
就在這個時候,一陣匆忙的腳步聲,“王爺,郡主。”
聽見六喜的聲音,宋裕立刻放下了手中的筆,微不可見的松了口氣,六喜,救星啊。
“現在京城都在傳王爺盡得皇上真傳,不僅如此,還在一年多的時間把郡主的箭術教的爐火純青,簡直是幾百年難得一見的奇才。”
“傳的是本王,不是阿歡?”
宋裕呆住了,他盡得父皇真傳嗎?
“對,王爺......需要奴才派人解釋一番嗎?”
六喜愁啊,他怕哪日有人要讓王爺射箭,這不就露餡了。
“解釋?不必解釋。”
宋裕的嘴角都快咧到了耳后根,“本王從始至終可都沒說過本王比阿歡強,這些都是大家的猜測罷了。”
“就這么宣傳本王,很好。”</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