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乎,這封信被宋裕心安理得的扣了下來。
這才折磨了幾個月,要他說,就該讓宋言朝被宋惜顏長久的折磨,待折磨成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他再出手給宋言朝致命一擊。
只有這樣,平王府的人才有資格死。
“父王,這些人不值得您多費心。”
宋時歡眼中也閃著寒光,就平王府這些人,她動動手就能收拾了。
不過......既然宋惜顏現在只要心里憋著氣,就會拿宋言朝出氣。
那......
她得好好逗一逗宋惜顏。
“郡主,聽說申家二爺為了哄申二夫人,特地買下了京郊一處有梅花的宅院送給了申二夫人,所以申二小姐邀請京中貴女三日后賞梅。”迎春似是猜中了宋時歡的心思,輕聲開口道。
“是嗎?我怎么沒收到邀請?”
宋時歡一副懊惱的模樣,“迎春,你去問問明珠,看看明珠收到邀請了沒,若是也沒有,那我就只能不請自去了。”
果不其然,顧明珠也沒有收到邀請。
三日后。
宋惜顏和申林兒手挽著手,一副親如姐妹的模樣,其他應邀前來的貴女礙于平王府和申家,也都陪著笑臉賞梅。
“林兒,你爹對你和你娘親真好。”宋惜顏感嘆道。
“能有幸被郡主看到,便是這些梅花的福氣。”申林兒倨傲的抬起了下巴,“眾位姐妹都隨便逛,若是有雅興,可以到湖心亭里題詩一首。”
梅花香氣入鼻,讓申林兒狠狠地舒了口氣。
覺得自已把最近丟掉的面子都又掙了回來。
可就在氣氛達到了頂峰之時,一陣聲音響起:
“福安郡主到——”
“顧二小姐到——”
瞬間,宋惜顏和申林兒臉上的笑容消失不見,其他貴女們的臉上則多了幾分熱切。
“是我和明珠不請自來了。”
宋時歡人還未至聲先到,“女學的人申二小姐都邀請了,唯獨落下了我和明珠,難不成是對我們不滿?”
“拜見福安郡主,臣女不敢,只是擔心郡主您騰不開時間。”申林兒捏著鼻子認命道。
“有時間,我和郡主有的是時間。”
顧明珠樂呵呵的湊到梅花跟前嗅了嗅,“林兒,你爹真是大手筆,不過與其把銀子花在外室身上,還不如花在你和你娘身上呢。”
一句話,直接把貴女們都不敢點破的事情給捅到了明面上。
這宅院可不是寵愛,是賠禮道歉。
“這湖心的亭子里還有詩呢。”宋時歡揚了揚眉,“明珠,去瞧瞧二妹妹可有作詩。”
“二郡主做的詩是公認的最佳。”申林兒忍不住開口道。
顧明珠聞言噠噠的跑到湖心亭中,把宋惜顏做的詩拿到了宋時歡跟前,“上次比試的時候二郡主生病了,我一直覺得自已勝之不武,今日我正好也有雅興,作首詩再跟二郡主比一比如何?”
瞬間,宋惜顏的呼吸都停滯了。
若是比,輸了的話就會被永遠釘在不如顧明珠的恥辱柱上......
若是不比,還能有幾分薄面。
思及此,宋惜顏勉強的笑了笑,“今日是賞梅,若是比試,豈非浪費了這風雅的地方?”
“二郡主不愿,那便罷了。”
成功把申林兒和宋惜顏氣了一通,又攪亂了賞梅宴的氣氛,宋時歡和顧明珠方才尋了個地方坐下品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