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沈清平的三言兩語之下,局面突然開始轉向吹捧申家,其他的朝臣們借著酒意也紛紛開始說起了和申家的淵源。
每多說一句,元祐帝臉上的笑容就淡一分。
“都是些往事,難為諸位同僚們還記得清楚。”申浦也有些忘形了,頻頻同其他人推杯換盞。
“父親把申家經營的很好。”申樺兒臉上也終于有了笑意,這樣的申家成為平王府的大樹,這才叫雙贏。
宮宴過后。
回府的路上,喻凡眼中還是一片清醒,“爹,今日小沈大人有些反常。”
顧征已經有了幾分醉意,聞言拍了拍喻凡的肩膀,“沈清平這個人,渾身上下都有毒,若是他對你不遠不近,那你就是安全的。”
“如果他突然異常給人好臉色,那人便要完了。”
“啊?”喻凡驚的嘴巴都張的能塞下一枚雞蛋。
“別驚訝,申家怕是要完了。”
顧征搖了搖頭,沈老頭好歹還有些道德在身上,但沈家這個小子,那可是個毫無底線的狼王。
“最近多捧一捧申家,讓申家忘形,助沈家那小子一把。”
當晚。
申家在元祐帝心里徹底被判了死刑。
守歲時,元祐帝已經開始盤算最后要如何處置申家了。
“皇祖父,我想聽您講講您小時候的事情。”
“好......”
元祐帝被岔開了思緒,臉上又帶上了笑容。
......
有了去年宋裕回京的大鬧詔獄,今年朝臣們都覺得無比的平安祥和。
年后上朝的第一天,宋裕也出現在了朝堂之上。
“去年吉安府的官員從上到下都徹底換了一遍,朕心里總歸是有些放心不下,不知吉安府的百姓們現在過的怎么樣。”
龍椅上,元祐帝作勢嘆了口氣。
“兒臣愿意再前往吉安府一趟,替父皇看看吉安府現在的情況。”宋裕出列開口,眉眼滿是英氣。
“也好,你對吉安府也熟悉。”
元祐帝心里苦,剛過完年,這混賬就又要離開京城了,還要把阿歡也帶走。
而其他朝臣則面面相覷,秦王又要離京了?
那豈不是又要有大事發生?
也不怪眾人如此揣度,實在是宋裕每每出京,都會碰到一些駭人聽聞之事。
“兒臣隨時可以啟程,但憑父皇吩咐。”
“三日后吧。”
元祐帝說罷,便有些神色懨懨,沒有孫女陪著的日子當真是無趣。
下朝后,元祐帝只差指著宋裕的鼻子,“考完就趕緊帶著阿歡回來。”
“兒子得等放榜才能回來。”
“不然若是中了秀才,那不得去咱們老宋家的祖墳上拜一拜?”
宋裕說著說著就臭屁了起來,“若真是如此,父皇,我還是老宋家第一個出的秀才呢。”
“那老子還是老宋家第一個出的皇帝呢!”
元祐帝怒吼,不過是考中了秀才就去拜,那考中了舉人狀元,是不是要在祖墳上放鞭炮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