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裕快速的看完了沈清平的信。
當看到信里說常氏懷疑宋翎是被下毒毒死的時候,宋裕面上格外的平靜,心里高興的幾乎要飛起。
死于非命,這才是宋翎該有的結局。
“竟然有人敢暗害本王的弟弟,簡直是......”
簡直是太好了呢。
宋裕使勁兒的摁住想要向上翹起的嘴角。
“得查!”宋裕斬釘截鐵。
看的屋門口的六喜和抱夏一愣一愣的,他們家王爺不是最不待見平王了嗎?
怎么現在還一副想要為平王伸冤的意思?
宋時歡則回想著前世對于東宮那些所剩無幾的記憶,緩緩開口道:
“宋翎身邊有一奴仆名喚秉實,專門負責他的日常起居,此人乃是木桂縣人士,我記得柳兒說過宋翎死后秉實悲傷過度......被恩赦回鄉養著了。”
“木桂縣距離吉安府不遠,我這就派人去木桂縣尋人。”宋裕也正了正神色,恩赦回鄉養著......
罕見。
宋時歡聞言點了點頭,“除了這人,您一會兒給夫子回信,讓柳兒把平王府里之前伺候過宋翎的奴仆情況也寫下來,恐得挨個去查。”
宋裕很是贊同,又補充道,“下毒這種事不會沒有任何痕跡,平王府去藥鋪買過什么也都得查。”
“我們先查,掌握證據確定后,奏請皇祖父恩準開棺驗尸。”
開棺驗尸。
宋裕眼神微變,而宋時歡則抬眸看向遠處。
死后還要被開棺剖驗,這算不算老天爺對宋翎的懲罰?
“好,就按照阿歡說的做。”
宋裕起身給沈清平寫回信,寫罷便交給了六喜。
可幾息后,宋裕似是發出了一聲長長的嘆息:
“阿歡,你怎知平王府有一個叫秉實的,專門負責宋翎的日常起居?”
“不是告訴父王了嘛,柳兒同我說的。”
宋時歡歪著腦袋對著宋裕彎了杏眼,可宋裕卻覺得自己的嘴角似乎掛上了千斤重的巨石。
總覺得心里有股說不出的不舒坦。
......
而另一邊,京城。
紫宸殿。
“有人對常氏下毒?”元祐帝正了神色,“常氏如今久居王府,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應不會在外面結仇。”
“回皇上,那毒每次只下一點點,是想經年累月積累下來讓常氏發作的。”梅知臨斟酌著開口,“臣妄言,唯有親近之人才能做得到。”
“親近之人?”
元祐帝眼神暗了暗,“照這么說,整個平王府里都是常氏的親近之人。”
“皇上,常氏向臣提出讓臣把此事隱瞞下來,似是要自己去查。”
“你覺得朕該如何?”元祐帝看了眼梅知臨,梅知臨頓時緊張了起來。
“俗話說得好,不癡不聾不作家翁,此事不如就先讓側妃自己查,待查出端倪,皇上您再決斷便是。”
梅知臨想到了紅脂閣的消息,硬著頭皮說出了這番話,甚至還大膽隱瞞了常氏問他平王臨死前病情的事情。
他猜測秦王府或許要介入此事,既如此,就先讓秦王放開手腳去查。
“好一句不癡不聾不作家翁,那就先讓常氏自己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