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宋裕帶著宋時歡啟程回京,葉士杰帶著整個吉安府的官員們都前來相送,對于此次吉安府整體并未被揪出來什么大亂子。
所有官員都忍不住重重的松了口氣。
幸好沒有步上萊津府的后塵。
幾日后,郭家對外放出消息,直言郭楓與發妻感情深厚,雖膝下沒有子嗣,但也不愿續娶。
考慮到幾個月后的鄉試,郭楓從即日起開始閉門苦讀,對于那些慕名趕來的文人,郭家則愿意為這些文人支付來往的車馬費用,這可是真金白銀的誠意。
本還對郭楓避而不見有些許微詞的人們立刻便轉了態度,直言郭楓對科舉重視,定能在鄉試中繼續一舉奪魁。
就這樣,郭府的大門再次緊閉了起來。
回京的路上,宋裕和宋時歡收到了沈清平寄來的信,信上只有一句話:
“待我親手為王爺送一份高中院試的賀禮。”
宋裕眉心一動,“這廝怎么連幾天的工夫都不愿意等,等我們回京后再動手不就更安全些?”
“夫子是想把秦王府撇出去。”
宋時歡眼底也滿是擔憂,“所以才要趕在我們尚未回京之時按照計劃行事,父王,我們加快速度趕回京。”
她和父王才不害怕被連累呢,再說了,秦王府最不怕的就是把渾水抽干!
宋裕也跟著點了點頭,朝著馬車外的六喜吩咐道:
“六喜,加快速度,沈三等著本王回京相救呢。”
......
同一時間,京城的一處客棧。
雅間內坐著五名權貴人家的子弟,桌上也盡是好菜好酒,但坐著的幾人卻都面色緊張,甚至連動筷都不敢。
“三爺到——”
聽到伙計的聲音,雅間內的幾人齊刷刷站了起來。
沈清平走進雅間時看到桌上的酒菜未動,輕笑出聲,“我每次都到的晚,往日我到的時候桌上就只剩下殘羹剩飯了,今日怎的都還等我再動筷?”
幾人聞言都苦著一張臉,他們都是京城出了名的紈绔子弟,當初他們打心底里看不上沈家這樣的后起之秀,所以不樂意帶著沈清平一起玩。
誰知如今沈清平搖身一變成了連家中父兄都忌憚的小沈大人。
“不知小沈大人今日把我等都叫來,是有何事?”其中一人顫顫巍巍的開口問道。
“沒有什么事兒就不能叫大家來喝酒了?”
沈清平淡定的落了座,“今日我心情好,但又尋不到能跟我一起喝酒的人,所以就想到了諸位,快坐下,今日好酒好菜管夠。”
“來人,去找些舞女過來。”
一炷香后,雅間內載歌載舞。
氣氛一上來,幾個紈绔子弟便都放松了警惕,看來沈清平是當官當久了,太過壓抑本性,所以才找他們來發泄一番。
“沈三,你小子以前最喜歡媚兒姑娘,如今也好久沒去光顧了,別讓家人魂牽夢繞才是。”
有人大著膽子喚沈清平沈三,見沈清平也不惱,幾人便徹底放開了,甚至還上手摟起了舞女。
“我爹不樂意我去那種地方。”沈清平不停的給自已灌酒,“我也想念媚兒姑娘想念的緊。”
聽沈清平如此說,幾人都哄笑出聲。
因著幾人家里或多或少都被沈清平給處理過,所以便都起了給沈清平灌酒的心思,偏偏沈清平來者不拒,不出一個時辰,沈清平便被慣得爛醉如泥。
“看來我爹嘴里的小沈大人,也不過如此。”
其中一名紈绔子弟癟了癟嘴,“喝成這樣,不如我們把他脫了外衣扔在大街上,好好丟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