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個盡失圣意的皇孫都沒說大難臨頭,申家就先大難臨頭了?
待申浦把所有的事情吐露出來后,宋言崢猛地拽出了自已的衣袖,往后退了幾步,“申大人,販賣私鹽也是重罪。”
“我......我也是鬼迷了心竅,若是沈清平把路線交代出來,申家定然也逃不掉,大皇孫,如今唯有您能救申家了。”
“我能怎么救?”宋言崢的眼神已經多了幾抹冷漠。
“我會給您一名武功高強的暗衛,只要您帶著他找機會近沈清平的身,他就能神不知鬼不覺的殺了沈清平。”
宋言崢始終不曾開口應下,只說考慮考慮。
無奈之下,申浦只得先回府等消息。
“言崢,你......你......”申樺兒話到嘴邊卻說不出來半個字。
“申大人所說我辦不到。”
宋言崢的話直接而又冷漠,“平王府不能牽扯進這件事情中,王妃也要記住自已的身份。”
仿佛前幾日的溫存都是一場夢。
“可是申家是我的母家。”申樺兒滿臉不可置信。
“王妃已經是平王府的人,當初常家罪不及母妃,如今申家也不會連累到王妃身上。”宋言崢盯著申樺兒看了許久,“來人,扶王妃回去歇息,王妃最近身體不適,不宜出院子。”
申樺兒被帶走,宋言崢眼中漸漸閃過一抹晦澀。
若是他主動檢舉申家,是不是......大有裨益?
......
大理寺。
宋裕坐在了上位,宋時歡也坐在了宋裕旁邊。
“押犯人上堂。”
聽到犯人二字,父女兩人同時蹙了蹙眉。
下一秒,只見沈清平穿著囚服,頭發凌亂,囚服上還留著上次挨的一鞭留下的血跡,整個人的雙手和雙腳都被鐵鏈拷著。
可渾身上下卻依然還是一副淡定從容的神態。
“臣沈清平拜見王爺,拜見郡主。”
“給他看座。”
宋裕說罷,周圍的衙役各個眼珠子都瞪的巨大無比,他們莫不是聽錯了?哪有給犯人看座的。
“我父王說,給他看座。”
似乎是擔心衙役沒聽清,宋時歡還特地提醒了一遍。
立刻,沈清平便有了座位,同宋裕和宋時歡相對而坐。
看著宋裕和宋時歡,沈清平笑了,“得償所愿。”
完整來說,是恭喜王爺院試高中,得償所愿。
全場只有宋裕和宋時歡聽懂了這看似莫名其妙的四個字。
“褚無梁幾人參你酒醉之下囈語,吩咐販賣私鹽之事,是真是假?”
“真的。”
“那你就是承認自已販賣私鹽。”
“我是有賣鹽。”但賣的不是私鹽。
“那你賣鹽的路線是什么?”
宋裕話音落下,沈清平理了理衣袖,眼中滿是細密的笑意。
“今日王爺和郡主都在,我全招。”</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