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王府。
宋時歡正在跟沈清平有說有笑的下棋,時不時分析一波朝中局勢。
宋裕就是在這種情況下沖了進來。
“父王,您這是怎么了?”
就連沈清平也收起了臉上的笑容。
“沒事,就是常氏突然開始說一些瘋話,把我給氣到了。”見到宋時歡后,宋裕心中的恐慌方才緩緩消散。
沈清平聞言揚了揚眉梢,“平王府貼著封條,王爺是怎么進去的?”
“本王讓他們把封條撕了。”
宋裕完全不覺得有什么問題,“本王出來后再讓他們重新貼一個。”
沈清平嘴角直抽,合著這封條只對其他人有用。
“父王,常氏說什么瘋話了?”宋時歡狀似無意的開口問道。
“無非是一些關于平王府的事情,問本王為何要打斷宋言崢的腿。”宋裕伸手揉了揉宋時歡的腦袋。
“阿歡有做過什么奇怪的夢嗎?”
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宋裕另一只手的手心都起了幾分濡濕。
“自從來到秦王府,我幾乎就沒有再做夢啦。”
宋時歡笑的眉眼彎彎,“什么叫奇怪的夢?”
聽到宋時歡說沒有做夢,宋裕提著的心狠狠落了下來。
還好。
還好阿歡不知道這所謂的前世。
笑容漸漸爬上宋裕的面容,“奇怪的夢就是噩夢,若是哪一天阿歡做了噩夢一定要告訴父王,夢里誰欺負阿歡,父王就替阿歡報仇去。”
“好。”
沈清平左看看右看看,總覺得他好像漏掉了什么信息。
他竟然有些聽不懂王爺說的話。
這怎么能行!
......
深夜。
宋裕翻來覆去睡不著,索性直接起身披上了外衣,站在屋檐下發呆。
“吱咕吱咕——”
寂靜的院子里突然響起了一陣極為清晰的動靜,宋裕的表情瞬間變為無奈,“什么鬼動靜,你怎么這么晚過來了?”
只見沈清平從院子門口探出了頭。
“今日我見王爺面色不對,有些放心不下。”
實則是因為擔心自已在王爺和郡主心里的地位不穩。
笑話,他沈清平必須要成為秦王府勢力中的第一人。
“來得正好,六喜,拿酒來。”
美酒下肚,宋裕心中煩悶卻不減反增。
“本王不應該把平王府的人都圈禁起來,這樣反而便宜他們了。”
宋裕邊喝邊嘀咕道。
沈清平眼神微凝,但卻并未直接問及原因,反而開口問道:
“那王爺想要如何處置平王府的人?”
“宋言崢,只斷了雙腿還不夠,雙手也要斷了。”
“宋言朝和宋言明,必須要日日遭受下人的白眼和欺辱,吃不飽飯睡不好覺,渾身傷痕累累。”
“至于宋惜顏......本王要她身不能動,雙目失明,失去所有她在意的東西,最后落在湖中溺水而亡。”
說出這些話后,沈清平也沉默了。
足足有一炷香的時間,沈清平端起酒杯猛的灌了一杯酒:
“何故?”
究竟是何仇恨,讓王爺這般心性之人對平王府痛恨至此。
“他們欺負過阿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