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鄉試共考三天,在此期間就算是貢院起火也不能派人進貢院施救,考的內容包括四書五經,論判詔誥表,還有策論,但萬變不離其宗,四書五經最為重要,決定能否上榜。”
沈明文抿了口茶水,“但按照臣的觀察,能中榜首者,策論極好。”
點到為止。
宋裕眼中光芒大盛。
他如今已經不再是之前那個不善策論的王爺了!
“多謝太傅相告。”
沈明文見狀嘴角微勾,事了拂衣去,深藏身與名。
......
就在沈明文說完鄉試殘酷程度后的第三天,宋裕收到了來自吉安府的信。
信是郭老爺寄來的,收到信的時候宋裕還有些納悶兒,莫不是葉老頭又寫信罵他了?
戰戰兢兢的拆開信,看清信上的內容后,宋裕重重的拍了拍桌面,“竟還有此事,荒唐!”
一旁的沈清平沖著宋時歡使了使眼色,宋時歡立刻會意,走到宋裕身邊拿起了信,同沈清平一起看了起來。
“鄭方淫人妻女,還把人給殺了?鄭方不是這樣的人。”
宋時歡忍不住抬高了音調,鄭方是典型的文人模樣,最重禮義廉恥,怎會干出淫人妻女的事情。
“信上說,縣衙里的縣令已經要結案了,人證物證都有。”
沈清平指著信中的一處地方,緩緩開口。
若是沒有先前沈明文的那番點撥,宋裕此時定然還只停留在驚詫和不可相信之間。
可如今......
只見宋裕冷哼出聲,“只怕是鄉試在即,有人想要鄭方身敗名裂,參加不了鄉試。”
嗖——
兩道目光幾乎同一時間看向宋裕。
“父王的猜測可能性極大。”
“鄭方是本王相中的好苗子,怎可這般被人輕易欺負了去?”宋裕再次拍了拍桌子,“本王要親自去查此事。”
“王爺只管安心備考,至于鄭公子那邊,交給我便是。”
宋時歡聞言也點了點頭,“父王,鄉試在即,您不能分心。”
“如此,便交給你了。”
宋裕低頭看著手里的書,真切的體會到了鄉試的殘酷。
一句舉人可為官,便足以讓人瘋狂。
......
幾日后。
一封葉士杰親自寫下的折子從吉安府寄出,最終遞到了元祐帝面前。
早朝的朝堂上,元祐帝命吳奇念出了這封折子的內容。
就在眾人摸不著頭腦,不知為何一個小小秀才的事情會鬧到皇上面前時,元祐帝緩緩開口:
“院試時,吉安府的榜首是個叫郭楓的。”
“除了折子,葉士杰還寫了一封信,信上說這個郭楓愿意以性命作保,保鄭方是清白的,并懷疑背后真兇意在鄉試。”
“牽扯到科舉,朕不得不重視。”
宋時歡設計了這樣一個極為巧妙的橋段,讓鄭方的事情出現在眾人面前。
“沈清平。”
“臣在。”
“你身為狀元之子,便由你親自去趟吉安府,查清此事。”
元祐帝大手一揮:
“凡涉及到科舉,朕絕不姑息。”</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