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王爺這次被分到了臭號?”
沈清平先是驚訝了幾分,而后就是慶幸,“幸好郡主英明,為每個人都發放了蟾宮香,王爺應該沒有什么大礙吧?”
由于在提審犯人,所以沈清平趕來客棧的時候,宋裕已經在床上呼呼大睡了。
“人看起來很虛弱。”
宋時歡輕嘆了口氣,“剛好考試的第一天還下了雨,味道估計更難聞,雖然有蟾宮香,也難保父王會聞到些許的臭味。”
“方才我聽說此次被分到臭號的幾個人,出貢院的時候面色都是如出一轍的慘白。”
這還是有蟾宮香的情況,若無蟾宮香,只怕幾人都堅持不到貢院開門。
就在宋時歡和沈清平說話之際,抱夏匆匆趕來,“郡主,小沈大人,太醫來了。”
“快給王爺探脈。”沈清平也有些著急了。
太醫仔仔細細的為宋裕探脈,而后臉色越來越凝重:
“郡主,小沈大人,王爺本就精神緊繃,又長時間的勞累,如今一卸下心神,只怕是要大病一場。”
太醫的話一出,幾人都沉默了。
似乎從太醫的話里,才能真切直接的反映出這個紈绔王爺為了鄉試暗自出的努力。
“不過郡主和小沈大人也不必擔心,待微臣開一副藥方子備好,若是王爺晚上開始高熱就立刻熬好讓王爺服下。”
“勞煩太醫了。”
太醫去另外的客房開藥方子,宋時歡則看向了躺在床上的宋裕,“都說科舉要十年寒窗的苦讀,父王算是半路出家,自然是需要付出異于常人的努力。”
沈清平聞言也抹了一把臉,竟然還把自已給累病了。
......
當晚,宋裕便發起了高熱,整個人燒的臉色通紅,嘴里還咿咿呀呀的說著讓人聽不清的話。
“夫子,藥灌不進去。”宋時歡有些著急。
“我捏著王爺的鼻子,郡主您再灌。”
沈清平顯然經驗豐富,說罷便上手捏住了宋裕的鼻子,來自于呼吸的本能,宋裕張開了嘴。
就這樣,僅僅是灌一碗藥,就把宋時歡給累的滿頭大汗。
“王爺可沒受過這種罪。”六喜在一旁急的雙眼通紅。
“六喜,你沒來秦王府之前,你家王爺受的罪比這多多了。”
“阿歡......”宋裕嘴里開始呢喃著宋時歡的名字。
“父王,我在呢。”
“阿歡,小心后面,有人要把你推進湖里......”
瞬間,宋時歡臉色大變。
“六喜,這里有我和郡主就夠了,你先出去吧。”沈清平第一時間想到了宋裕之前說的平王府欺負阿歡,下意識的把六喜支開。
“阿歡,別去東宮......”
宋裕已經完全燒迷糊了,嘴里時不時的吐出一兩句話。
就這樣,宋時歡和沈清平守了宋裕一晚上,宋裕的臉色逐漸好轉,可宋時歡和沈清平的臉色卻越來越差。
一個是心疼父王在夢里還在想要救她。
一個是憤怒平王府這群癟犢子果然在他看不到的地方欺負了郡主,甚至還想要害死郡主。
殊途同歸,兩人此刻的心情都不美麗到了極點。
偏生這會兒又有不上眼的撞到了槍口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