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裕樂呵呵的拉著兩人逛著,待看到賭場時,宋裕眼神一亮。
......
“你,去問問賭場現在關于誰是榜首的賭局情況如何了。”宋裕指著身后護衛假扮的小廝開口,“我們不方便進去。”
別明日一放榜,就有人認出他來過賭場,那多不好意思。
一刻鐘后,小廝回來答復:
“此次押鄭公子的人最多,不過其他幾位熱門人選被押的也不少,公子您......因為分到了臭號,所以押的人最少。”
“情理之中。”宋裕聽完反倒更加高興,押他的人越少,到時候他就賺的越多!
“奴才還聽說咱們吉安府的賭局還算正常,這次觀樟府的賭局才精彩呢。”
聽到小廝的話,幾人都抬起了頭,“怎么個精彩法兒?”
“說是有一個姓陸的考生家里給他押了重金,比其他熱門人選加起來都多。”
“真壕。”鄭方由衷的感嘆道。
聽完了賭場的小道消息,宋裕幾人便去尋了個酒樓用膳。
酒足飯飽之際,旁邊的雅間突然傳來杯盞落地的聲音。
宋裕眨了眨眼。
“你表兄就是個草包,你為何非要嫁給他?”一道憤怒的男聲響起。
“我表兄是陸家的獨子,而且,他不是草包,我娘親說了這次我表兄一定可以中舉。”
“就他那樣兒,能中舉的話我自戳雙目!”
吵鬧聲自隔壁響起,又瞬間消失不見。
宋裕下意識的蹙了蹙眉,“陸家?”
“莫不是方才咱們在賭場外面聽到的陸家,那還真是巧了。”凌銘有些吃醉了酒,癡癡的笑著。
“天底下哪有這么巧的事情。”宋裕扯了扯嘴角,“走,咱們回去。”
回到客房,宋裕下意識便吩咐六喜去查一查今日在隔壁雅間的客人身份。
六喜動作很是麻利。
“王爺,說的是觀樟府的陸家。”
“竟然真有這么巧的事情,本王還從未見過如此有信心能中舉的人,有點意思。”
宋裕覺得有些稀奇,此時還只把此事當作笑話一樣一笑而過,身形一仰躺在床上。
“明日本王就是舉人了。”
......
同一時間,葉士杰輾轉反側。
“大人入睡否?”
屋外響起動靜,葉士杰披上外衣打開了房門,外面站著的都是參與批閱試卷的官員們。
“大家怎么都沒睡?”
“大人,明日放榜,我們心里都激動得很,都睡不著。”
葉士杰笑了,“激動的該是等待放榜的考生們,你們激動什么?”
“大人,我們一想到那份試卷明日就要被公之于眾,傳遍大祁每個地方,我們就睡不著!”
“是啊,我們吉安府出此大才,實在是天佑吉安府。”
看到眾人激動的模樣,葉士杰也點了點頭:
“不瞞諸位同僚,我也睡不著。”
葉士杰抬頭看了眼夜空,圓月皎潔,讓人心里沉醉。
他兒時家貧,種過樹。
看著樹苗長大的滋味兒和現在一模一樣。
兩年前他撒下的那一粒種子,終于長成了參天大樹。</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