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你們怎么不出去喊呢?”
宋裕皺了皺眉頭,“愣著干嘛,我家又沒有大夫,耽誤了族長大人的病情,我可不負責。”
宋裕一連提醒了好幾次,已經石化的族人們方才回神,憤憤不平的搬起老族長,偷偷摸摸的離開了郭府。
“王爺,這......他們背地里指不定要傳什么閑話呢。”郭老爺有些擔憂的開口說道。
“他們才不會。”
宋裕撣了撣壓根兒沒有灰塵的衣袖,“他們巴不得讓外面人覺得他們跟我關系熟稔,這樣才能沾一沾這次解元的光。”
“不過,他們想岔了。”
幾日后,永安縣便傳出了郭楓同郭家族人井水不犯河水的傳言,剛恢復了神智的老族長再次被氣暈了過去。
“這次郭公子高中解元,郭家祖廟也沒有動靜,看來傳言是真的。”茶坊里,眾人紛紛議論著郭楓。
畢竟是解元郎,指不定哪天就當官兒了。
“聽說當時郭公子的夫人發喪時,郭家族人一個都沒來。”另外有人跟著開口,“擺明了要跟郭公子劃清界限,如今郭公子春風得意,又怎會受這等窩囊氣。”
“是啊,這種族人不來往也罷。”
瞬間,輿論便傾向了郭楓。
暗處的護衛見狀心下微松,他堂堂錦衣衛,還是第一次干這種偷雞摸狗引導輿論的事情。
幸好不負王爺所托。
......
郭家一族被人指指點點,郭楓卻依然被百姓們奉為大才。
每日的流水宴都坐的滿滿當當,百姓們還會把家里珍貴的東西拿出來放在郭府門口,當作回禮。
就這樣,在眾星拱月之下,宋裕才意猶未盡的返回了吉安府。
傍晚。
“你們都不知道,本王現在在永安縣有多受歡迎!”
宋裕一襲月白色長袍,豐神俊朗,只是臉上夸張的表情嚴重破壞了整體的美感。
“沈三,當初讓你跟著本王一起科舉你不干,現在只有羨慕的份兒!”
宋裕抬高自已的同時還不忘挖苦沈清平一番。
宋時歡聞言喝水的動作一頓,紛爭開始了!
只見沈清平沒有半分惱意,反而喜滋滋的開口,“這次我得好好感謝王爺呢。”
宋裕愣了愣,一時沒反應過來沈清平所說的感謝是什么。
“多虧了王爺高中解元,我才賺的盆滿缽滿,這簡直是一本萬利的買賣!”
沈清平看著宋裕如同看向財神爺。
這是何等離譜的賭局贏面。
臭號,但解元。
“對啊,忘記賭場這茬了。”宋裕拍了拍腦門兒,“本王應當也賺了不少。”
“父王,夫子背著咱們又多押了一次。”
宋時歡垂著腦袋開口,“所以夫子賺的比咱們多至少一倍。”
“沈清平,你發臭號財!”宋裕立刻變了臉,“當初不是說好了你不能投的比本王多嗎?”
“是啊。”
沈清平表情很是無辜,“所以第二次的銀子是用念安的名義投的。”
宋裕氣急!
......
次日一早,宋裕便開始起身更衣。
作為此次鹿鳴宴的主角,宋裕身著青衣學生袍,發冠端正,腰間為了掩蓋身份,僅系著一枚白玉牌。
“父王,今日所有的新科舉人都會參加鹿鳴宴,還有些地方鄉紳。”宋時歡把玩著宋裕腰間的白玉牌,“若是哪個不長眼的想故意為難您,只管當場發作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