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裕也跟著反應了過來,直接大步流星的走到琵兒面前,伸手捏住了琵兒的臉,“你膽子真大。”
琵兒第一次感受到了死亡的氣息。
“秦王,方才郡主所言,大越斷無此意,至于這宮婢的相貌,我之前也沒有太過在意,是我疏忽了。”容令忱一副抱歉的模樣,實則余光一直在瞄著上方的元祐帝。
“來人,去查查大越的宮婢是不是都要以輕紗覆面。”沈清平的聲音響起,讓容令忱臉色微變,“若不是,那閔王......您可就是故意想要折辱我們郡主了。”
“帶下去,關進秦王府的暗牢里。”
宋裕一聲令下,琵兒便被押走了,被押走的時候還苦苦哀求著,“閔王殿下,您救救奴婢。”
王爺明明跟她說的是事成后帶她回大越,許給她側妃的位份,可為何事情會變成現在這副模樣。
有了琵兒這一出,殿內的空氣都有些沉悶。
宋時歡緩緩看向元祐帝,短短幾息的功夫,眼底便閃過了許多情緒。
從不可思議最終變得雙眼通紅。
皇祖父出事了!
若是之前,她說完方才那句話后,皇祖父就會第一個出聲給她撐腰。
大腦飛速轉動,宋時歡精準鎖定了容令忱。
該死!
容令忱究竟對皇祖父做了什么手腳?
同樣反應過來的還有殿內其他大祁的朝臣,皇上怎么一直不出聲替郡主說話?
氣氛凝滯之際,容令忱朝著元祐帝抱了抱拳:
“大祁皇上,方才的事情......”
容令忱在賭,賭元祐帝中了愛憎之瞳。
......
“人有相似,巧合罷了。”
元祐帝的聲音響起,殿內但凡是大祁的臣民,都不可思議的瞪大了雙眼。
“秦王,回頭把人給放了。”
元祐帝緩過神后只覺得那舞女只在皮相上像了芬兒幾分,其他地方一點都不像。
“好啊。”
宋裕輕啟薄唇,應了下來。
先答應下來維護下老頭子的面子,至于放不放人,出了這大殿回到秦王府,那就是他宋裕說了算。
而此時的容令忱則狠狠的松了口氣,看大祁皇帝對秦王冷漠的態度,絕對是中毒了。
此毒只對血脈相連的親人有用,現下大祁皇帝最厭惡的估計就是秦王府了。
想到后續會發生的熱鬧事情,容令忱嘴角都快咧到耳后根了。
“好了,繼續喝酒吧。”
元祐帝笑著開口,還看向了齊王,“齊王,你去跟閔王喝一杯,也好盡一盡地主之誼。”
驚——
盡地主之誼的難道不該是秦王?
沈明文和顧征的臉色已經差到了極點,唯一高興的就是齊王一派,甚至許多中立的大臣臉上都沒有半分笑容。
皇上,好像變了個人一樣。
......
“皇祖父,孫女敬你一杯。”
元祐帝看著眼前的小人兒,下意識揚起的笑意卻被心頭涌現出來的厭惡給壓下,顧念著是自已的孫女,元祐帝還是喝下了酒。
可全程都沒有同宋時歡過多的交流,反而是開口問吳奇:
“吳奇,怎么不見惜顏?”
吳奇差點就跪了。
“皇上,您之前下令封鎖了平王府,所以二郡主無詔不得外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