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王府。
“沈三,本王是想裝一把,但本王不想被那么多人給恨上!”
一想到這些人都會恨他恨的咬牙切齒,宋裕便覺得自已這是無妄之災。
“王爺息怒。”
沈清平嘴角帶著幾分痞笑,“這次詩會為皇上篩掉了一大批人,到時候我就跟皇上說,這是王爺您出的主意,皇上定會覺得王爺您深謀遠慮,甘愿犧牲自已。”
“更重要的是,再過四個月,您的真實身份就會大白于天下,到時候誰還敢議論您?”
宋裕砸吧砸吧嘴,好像......有幾分道理。
宋時歡拍了拍腦袋,父王顯然是被夫子給繞進去了。
“既如此,那就按照你說的辦。”
宋裕清了清嗓子,“不過沈三,下次得提前跟本王說一聲,本王得有個心理準備。”
“下次一定。”
沈清平笑的燦爛極了。
“這次又讓本王揚名了一把,做得不錯。”
宋裕一想到沈清平宣布自已做的詩最佳的場面,就覺得渾身舒暢。
果然還是得沈三!
......
只是沈清平萬萬沒想到的是,過了宋裕這關,卻險些沒過自家老爹的關。
“給老子跪下!”
一回到沈府,沈清平便被手持棍棒的沈明文給嚇了一大跳。
“爹,這地上的雪那么厚,我怎么跪?”
“讓你跪你就跪!”沈明文氣的直喘粗氣。
撲通,沈清平跪在了地上。
倒不覺得疼,就是涼,涼的刺骨。
“詩會那可是歷朝歷代傳下來的傳統,每年一次,從未出過差池。”沈明文舉起了手里的棍棒,“老子就納悶兒今年為什么沒收到帖子,原來是你這個混賬給老子截胡了。”
“還把詩會給攪得一團亂,方才禮部侍郎都跑到老子這里哭了半天!”
“爹,消消氣兒,消消氣兒。”
沈清平露出了一個有些諂媚的笑,想要起身攙扶沈明文卻被棍棒給嚇得又跪了回去。
“爹,我這是為皇上分憂解難呢。”
“為皇上分憂,難道就必須得拿詩會開刀?”沈明文另一只手指著沈清平的鼻尖,棍棒快要落到沈清平身上的時候,沈夫人沖了出來:
“老爺,打不得啊。”
沈夫人瞬間護在了沈清平面前,“老三,你回自已屋子里去。”
“老子沒讓他起來。”
“老爺,哪有堂堂太傅,嘴里一口一個老子的?”沈夫人給沈明文的后輩順氣兒,“你們爺倆互相看不慣對方的行事作風,最好的就是各做各的。”
“你前幾天還說,這次詩會不請你正好,詩會上有幾個觀樟府的舉人,你不好點評,老三肯定也是想到了這里,才拿了你的帖子。”
沈夫人的話讓沈明文漸漸熄火,只是嘴里還在嘟囔著,“這小子做事兒是越來越放肆了。”
“妾身倒是覺得,老三這次做得對,王爺都沒有動怒,老爺您動什么怒?”
“我是他老子!”
見沈明文脾氣又上來,沈夫人連忙繼續開口安慰。
而此時的沈清平則回到書房,看著費殊記錄的名冊,思忖著下一步如何走。
一刻鐘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