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時歡掰著手指頭給宋裕細數:
“會試要經歷近十日的嚴寒,您的保暖衣裳得安排好。”
“您狀元及第那日是身份大白之時,那您的穿著勢必是要講究的。”
“還有......”
“本王這就去繼續溫習功課。”宋裕連忙開口,生怕宋時歡繼續說下去。
陪考果然也是一門學問。
看著宋裕落荒而逃的背影,沈清平笑彎了腰。
果然能治得了王爺的,只有郡主。
......
前腳宋裕剛走,后腳暗中守著郭楓住處的護衛便來到了秦王府。
“郡主,郭府今日采買的吃食不對勁。”
“怎么個不對勁法兒?”宋時歡臉上的笑容盡失。
“屬下按照郡主的吩咐,食物照常做好后先喂給柴狗,但柴狗吃了后就暈倒了。”護衛也覺得心有余悸,“屬下交給大夫,大夫查驗后說里面被下了能讓人頭疼的毒。”
頭疼,如何還能扛過會試。
“果然,到了科舉的最后一步,許多人都坐不住了。”
如今來京城應試的考生,大多都接受了不同家族拋出的橄欖枝,而像“郭楓”這樣特立獨行的,自然成了諸多人的眼中釘。
“終于來活了。”
沈清平坐直了身子,他已經閑了好幾天了。
“夫子,那就交給你了。”
宋時歡硬氣的開口,沈清平則慢吞吞的點了點頭。
又可以試試手里的刀利不利了。
幾日后。
“郡主,奴婢打聽過了,此次會試榜首的大熱人選有位,一位是朔方府的陳業,一位就是咱們王爺。”
抱夏出去打探了一圈情報,而后嘰嘰喳喳的開口說道。
“朔方府......”宋時歡心尖微顫,“兩位榜首的熱門人選,一南一北,這次會試,怕是要熱鬧的很了。”
科舉上的南北之爭,已經是幾百年的老傳統了。
“這位朔方府的陳業,可有投靠在誰的門下?”
“郡主,奴婢聽說這陳業的表姐是大理寺卿長子的妾室,這次來京還特地去府上見了一面呢。”抱夏表情有些夸張,“那些百姓們好可怕,能把考生們的底褲都給扒干凈了。”
大理寺卿,這位可是妥妥的齊王勢力。
就在宋時歡思索著如今的形勢時,沈清平來到了秦王府。
只見沈清平眼底泛起精光,“郡主,我順著線索一路追查下去,您猜我查到誰身上了?”
“大理寺卿的長子......的妾室......手下的心腹?”
素來泰山壓頂也面不改色的小沈大人傻眼了,郡主為何猜的如此精準?
“我還知道這位妾室是朔方府陳業的表姐。”
沈清平干巴巴的開口,“郡主還派了別人去查這件事了嗎?”
宋時歡搖了搖頭,“百姓們告訴我的。”
“那郡主打算怎么辦?”
沈清平只覺得百姓們有種不為人知的神秘力量,能查的這般細......
“將計就計,稱病,至于該算的賬考完再算。”宋時歡勾了勾嘴角,某種程度上,她還要感謝對方送來這么一個光明正大“大病一場”的機會。
臭號能出解元的含金量自然不必多說。
那若是一個生病之人得了會元呢?</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