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氏,你先回去吧。”
待陳氏走后,周昆方才重重的嘆了口氣,“如今齊王那邊......越發不如以前了,尤其是茍先生離開后。”
“茍先生足智多謀,王爺為何棄之不用?”周覓很是不解。
“這里面的事情只怕不簡單。”周昆眸色發暗,“等過幾日為父再去齊王那邊打探打探情況。”
周家比不過沈家顧家這樣的名門,所以秦王也看不上周家。
唯有齊王......
能愿意給周家幾分厚待。
......
京城的街道上。
“你說郭公子怎么突然就病了,這下今年的狀元,怕是要落到北邊了。”有百姓們惋惜的開口。
“病了難道就得不了狀元了?”
“那你去賭場押郭公子去。”
一涉及到真金白銀,眾人紛紛都把銀子押在了陳業身上,一些南方過來的不服氣,硬是押了鄭方幾人。
六喜和抱夏拿著錢袋子在賭場不遠處和念安相遇了。
三人都有些尷尬。
“王爺讓我押一些。”
“郡主讓我押一些。”
“三爺讓我押一些。”
都是押的郭楓贏。
押完出來后,念安突然嘆了口氣。
“哎你這小子,怎么還嘆氣?”抱夏嘟囔道。
“你們不知道,我家三爺靠著押王爺高中,贏了不少銀子。”念安是個居安思危的人,“王爺眼瞧著要中狀元了,日后我家三爺只能靠微薄的俸祿了。”
三爺苦啊,老爺不給銀子。
“小沈大人真可憐。”抱夏一想到光風霽月的太子少傅也會為銀錢擔憂,就覺得有些幻滅。
念安聞言幽怨的看了眼抱夏。
郡主富可敵國,自然沒有這種擔憂。
讓人艷羨。
......
一月下旬,科舉的氣氛明顯更緊張了。
但最緊張的不是宋裕本人,而是元祐帝。
“朕想出去走走,你們都不必跟著。”
聽到元祐帝這話,吳奇眼珠子都快掉下來了,天子移駕,他若是不跟著,他腦袋都得搬家了。
再說了,這天寒地凍的,皇上怎么就想不開要出去走走呢?
“皇上,您去哪奴才都得跟著。”
吳奇露出了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
元祐帝聞言瞪了吳奇一眼,也只能任由吳奇跟著。
元祐帝是徑直朝著供奉宋家祖先牌位的祠堂去的,吳奇沒資格進去,守在了外面。
元祐帝面無表情的把門一關,隔絕了外面的視線。
屋內,元祐帝拿起了三根檀香,極為恭敬的跪了下來。
“祖宗在上,犬子雖頑劣,但一路走至會試實為不易,請祖宗庇護,讓他得償所愿。”
“愿我兒高中會元,再中狀元。”
元祐帝虔誠的祈禱著。
吱呀——
一陣寒風吹開了屋門,元祐帝驚的連忙站了起來,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
開玩笑,若是被其他人看到他這個當皇帝的來祈禱祖宗庇護那混賬,他一世英名都要被毀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