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宋裕拍了拍腦門兒,“六喜,賭場的賭局現在情況如何了?”
“王爺,幾乎沒什么人押郭楓,我們贏很大。”
提起這個,六喜就雙眼發光,畢竟他可是把自己壓箱底兒的錢都拿出來押了。
“很好。”
宋裕滿意的點了點頭,“本王從不打順風仗。”
宋裕抬頭,卻見六喜傻乎乎的盯著自己看,“怎么了?本王有何不妥?”
“王爺,您的額頭......還沒好利索呢。”
不是說只是去祠堂里磕了幾個頭嗎?
“本王誠意太足。”
宋裕面不改色心不跳。
同一時間,紫宸殿。
“皇上,您的額頭該上藥了。”吳奇的聲音響起,元祐帝才摘下了發冠,一連數日,都是靠著發冠才遮蓋住了額頭的青紫。
“哎,真是上了年紀,難免磕磕碰碰。”
元祐帝故作悲傷的聲音響起,吳奇差點沒忍住笑出聲來。
那日王爺離開祠堂后,皇上分明又在里面待了好久,出來后額頭就有些青紫。
但要笑還是要命,吳奇還是分的很清楚。
小心翼翼的給元祐帝上完藥,吳奇松了口氣,“瞧著已經要好全了。”
元祐帝聞言心里一松。
幸好沒被人發現。
......
進貢院的前一天晚上,宋時歡敲響了書房的門。
“這么晚了,阿歡怎么還沒睡?”
“父王,愿您高中。”
宋時歡手里提著紅燈籠,頸間系著金項圈,活像一個揮灑福澤的仙童。
“就這一句?”宋裕心頭本來還有不少緊張,被宋時歡的出現緩緩給打散了,宋裕沖著宋時歡指了指東宮的方向,“父王一定會高中,很快,我們就要搬進去了。”
他會帶著阿歡一點點改寫在東宮的記憶,用喜樂洗去痛苦。
聽到宋裕的話后,宋時歡發出了銀鈴一般的笑聲,“當然不是,還有一句呢。”
宋裕見狀寵溺的彎下了腰,側身露出耳朵,十分莊重的等待著宋時歡的下一句。
宋時歡雙眼彎彎,“愿您無憂。”
盼君高中,盼君無憂。
二月八日,冰雪初融,是最冷的時候,人們說話還冒著白氣,身懶的人要掙扎好一會兒才能起身。
不到卯時。
宋裕已經穿戴完畢,除了六喜之外,不曾驚動府里其他的下人。
推開院門,宋裕便看到了帶著兜帽的宋時歡。
“外面太冷了,乖乖回屋子里,等我回來。”
宋裕心疼極了。
“好。”宋時歡乖覺的點了點頭,又確認了一遍宋裕帶的東西是否齊全,而后才沖著宋裕揮手。
她不能送父王到貢院門外,只能在這里相送了。
“走了。”
宋裕勾了勾嘴角,轉身大步離開。
王府的門關上后,宋時歡依然盯著宋裕離開的方向。
元祐三十九年的會試,正式開始了。
而她相信,她的父王會成為這一場會試最大的贏家。
會元!</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