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你們接著吵吧。”
沈清平把試卷拿過來放在了自已面前的桌子上,眾人見狀也只愣了沒一會兒,就又開始了激烈的爭吵。
方才那份試卷是個意外!
意外的好。
等待放榜的時間說快不快,說慢也不慢,宋裕也不著急,越發開始精進棋藝。
“王爺突然改了性子,喜歡下棋了。”
沈清平輕笑著開口,若是換作旁人這樣同宋裕說話,人早已經被踹出十里地了。
“要學會掌握棋局。”
宋裕手里捏著用暖玉制成的棋子,猛然抬頭看向沈清平,“不出意外的話,宋言朝馬上就要死了。”
沈清平呼吸一窒。
“王爺為宋言朝選了一種什么樣的死法?”
“馬上你就知道了。”
黑子落在棋盤上,猶如宋裕滿是寒意的雙眸。
......
二月二十二,深夜。
宋言明喝的爛醉如泥,身邊的小廝輕聲開口,“殿下又喝醉了。”
“我每日除了喝酒,還能做什么?”宋言明癡癡的笑道,“大哥被扔到大越生死不明,我又該何去何從呢?”
“奴才多嘴,平王府本已經穩住了,偏偏從去年二皇孫從萊津府染上疫病回來后,就好像耗盡了平王府的氣運一般......”
“宋言朝,就是個無能的災星。”
宋言明只覺得滿心煩躁,不過是幾句撩撥,宋言明竟直接沖出屋子,朝著宋言朝所在的方向而去。
無人會想到接下來發生的事情。
“宋言明,你還記得我這個二哥?”
宋言明來的時候,宋言朝剛好是醒著的,看向宋言明的眼神里滿是失望。
他被宋惜顏折磨,而他的弟弟,竟一次也沒有出手幫過他。
“我巴不得沒有你這個二哥。”宋言明一字一句的開口說道。
“宋言明,你就是個懦夫,沒有了宋言崢,你根本支撐不起平王府,你也根本不敢去替平王府謀個以后。”
“噗嗤——”
一聲短促而又濕悶的破裂聲響起,宋言朝不可思議的瞪大了雙眼。
一股劇烈的疼痛自腹部傳來。
宋言明,竟然用短刃刺進了宋言朝的腹部。
“你......”
“你其實從來都看不起我,是不是?”宋言明雙目赤紅,猶如一頭兇獸,“我七歲的時候你搶了父王給我的玉佩,九歲上你唆使我使壞讓我被父王責罰......”
聽著宋言明說著自已的“罪行”,一股鮮血從宋言朝嘴邊沁出。
原來,宋言明竟是這樣想他。
“兒時頑劣,你竟覺得我在害你......”宋言朝無力的掙扎著,“你殺了我,你自已也毀了。”
可宋言明已經完全聽不進去宋言朝的話,拔出短刃再次刺向宋言朝。
整整八下。
等常氏被尖叫聲引來時,宋言朝早已經成了血人。
“宋言明,你瘋了!”
......
平王府迅速亮起了燈,府醫看著宋言朝束手無策,沖著常氏搖頭。
而宋言明也早已經被聞訊而來的護衛五花大綁,摁在地上。
“阿歡......”
微弱的聲音響起,常氏垂眸看向了懷里的宋言朝。
“報應,都是報應。”宋言朝此刻神志已經不清楚,將前世和今生混在了一起,“為什么,為什么不讓阿歡親手殺了我......”
模糊間,他看到了宋時歡捧著親手做的護膝,說讓他穿上御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