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祐帝高興的連著喝了許多酒。
與之而來的后果就是當晚元祐帝回到紫宸殿時,吳奇差點都被梅知臨給瞪出個洞來。
“吳奇,明日一早就把老宋家祖墳冒青煙的事情傳出去,傳的越遠越好。”
元祐帝醉醺醺的,腳下的步子都有些虛浮,“禮部的日子算的怎么樣了?”
吳奇:......
您白天才吩咐的禮部。
“明天讓禮部......給朕個答案,朕要帶著太子祭天。”
元祐帝說罷便盯著梅知臨看,“怎么好像看到梅老頭了?朕可沒有喝酒。”
紫宸殿外,梅知臨的表情僵硬。
這個世界還有誰能懂他?
誰!
......
次日一早。
宋時歡一睜眼便看到抱夏那張瞬間放大的臉。
“郡主,您終于醒了。”
宋時歡昨晚也喝了幾杯果酒,抱夏心疼的沒有按照往日起來打拳的時間來叫醒宋時歡,“王爺......殿下在院子里等著您呢。”
抱夏邊說邊打了一下自已的嘴巴。
死嘴,稱呼都改不過來了。
宋時歡莞爾,想到今日的行程,臉上的笑意更加擴大了幾分。
今日......可是宋言明要被廷杖五十的日子。
她得去觀刑呢。
不止是他,元祐帝要求所有的王爺和皇孫都到場觀刑。
殺雞儆猴之意顯而易見。
“阿歡,你說今天宋言明能抗得過五十廷杖嗎?本王還特地給宋言明安排好了幽禁的地方,可不能浪費了。”
馬車上,宋裕嘆息道。
“父王,太子殿下該自稱孤。”宋時歡雙手撐著腦袋,“這牢里的獄卒打板子下手都有輕重,不會把人打死的,父王放心。”
打死皇孫,可不是小事兒。
宋裕點了點頭,勾了勾嘴角,“本王不喜歡孤這個詞,孤孤單單的,顯得可憐。”
他才不是孤呢。
宋時歡倒是沒想到宋裕會在稱呼上別扭,忍不住偷笑了幾聲。
若是世人知曉太子殿下嫌棄孤這個自稱。
不知要氣死多少齊王之流。
馬車在詔獄外停下,平王府的馬車和齊王府的馬車都已經停在一旁了。
詔獄內,宋言明被押在板凳上,兩邊站著手持廷杖的獄卒。
常氏和宋惜顏站在一側,齊王站在另一側。
“都到的挺早的啊。”
宋裕語氣欠欠的,“那就開打吧。”
宋言明聞言渾身一僵,劇烈的顫抖起來。
“不要!”
宋言明抬頭看向宋裕,“大伯,你放過我,我愿意終身被幽禁,這五十廷杖下去,我的......我的雙腿就要廢了。”
“你只是廢了雙腿,而你的二哥卻失去了性命啊。”
宋裕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樣,“宋言明,父皇沒有讓你一命換一命,已經是恩賜了。”
“還不快打!”
廷杖一下又一下的打在宋言明身上,宋言明頃刻間便發出了殺豬似的嚎叫聲。
宋惜顏被嚇得直哭。
齊王也被嚇得嘴唇慘白。
唯有宋時歡,死死的盯著痛苦萬分的宋言明。
“你不過是一個野丫頭,也配做我宋言明的妹妹。”
“我今日射箭不中,一定是你克了我。”
前世宋言明的嘴臉浮現在眼前,宋時歡勾了勾嘴角,如今攻守異形,上天有眼。
只挨了三十下,宋言明便昏死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