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讓上天看到他大祁福澤綿延,代代有人。
跪在地上的時候,宋時歡心里的震驚之色都還沒有消失。
可在叩拜的那一瞬間,宋時歡滿腦子都是:
保佑大祁出兵順利,戰無不勝。
國家大事,在祀在戎。
只要吞下和大祁旗鼓相當的大越,可保大祁數百年安定。
所以宋時歡叩拜的格外虔誠。
三次叩拜完后,鴻臚寺官員宣讀了元祐帝早已準備好的圣旨。
大赦天下。
減免賦稅。
以此來與民同慶。
有了這道圣旨,回宮的路上,百姓們跪拜的聲音明顯更加激昂許多,萬歲萬萬歲的呼聲似乎是要把山河震倒。
元祐帝一路上臉上都帶著笑意,這祭天禮成,代表著天地承認了裕兒的太子之位,并且會保佑他們大祁戰無不勝。
元祐帝抬頭看了眼天空。
要打仗了。
......
一個難見天日的暗牢撒入了一道陽光。
暗牢里的容令忱下意識的伸手捂住了雙眼,習慣了黑暗,他竟覺得陽光刺眼。
“閔王殿下,好久不見了。”
只聽到沈清平的聲音,容令忱都覺得四肢五骸都開始疼痛起來,眼前的這個人,就是個徹頭徹尾的魔鬼。
容令忱被人帶了出來。
身上穿著破爛的囚衣,渾身上下結滿了傷疤,頭發干枯凌亂,完全看不出大越王爺的身份。
“怎么,小沈大人又要對我用刑?”
“錯,本官不僅不會對你用刑,還會好酒好菜的招待你。”
沈清平打了一個響指,立刻便有人端來了一大桌子菜。
這對于每日只能吃饅頭喝水的容令忱來說就是巨大的誘惑。
只見容令忱直接撲了上去,開始狼吞虎咽的吃著。
吃了足足半個時辰。
“吃飽了?”
沈清平眉梢微揚,“吃飽了就該幫本官做事了。”
幾日后。
容令忱被扔在了京城最繁華熱鬧的街道上。
就在眾人都因好奇里三層外三層的把容令忱給包圍起來時,卻見容令忱跪在地上,不停的朝著皇宮的方向磕頭。
“是我私心作祟,是我陰險毒辣。”
“我給大祁皇帝下了大越皇室特有的秘術,傷了大祁皇帝的龍體,我對不起大祁。”
容令忱以近乎瘋狂的姿態,把當時的事情一五一十的抖了出來。
角落的馬車里。
宋裕看了容令忱好一會兒,方才看向沈清平,“你用了什么手段,讓他這么聽話?”
“略使小技罷了,殿下要聽詳細的嗎?”
“不了,請你閉嘴。”
宋裕把手中的書摁在了沈清平臉上,翻了個大大的白眼,他就不該問。
容令忱給元祐帝下了大越皇室秘術的事情迅速傳播。
又有當時參加宮宴的許多官員為證,把元祐帝所受的悲慘遭遇添油加醋的說了出來,一時間,大祁的百姓都憤怒到了極點。
去年大越的勞什子閔王都對他們的皇上下手了,大越人還吃他們接濟的糧食?
是個人都忍不了。
借著民間巨大的怒火,一道元祐帝親筆的圣旨自皇宮發出,傳至大祁的每一寸疆土之上:
命太子宋裕為主帥,顧征為副帥,出兵大越,不勝不歸!</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