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裕和宋時歡那邊和大越打得十分熱鬧,另一邊,齊王顫顫巍巍的抵達了漠北。
“拜見齊王殿下。”
顧明寧一襲軍中盔甲,任憑風沙席卷也紋絲不動。
而齊王則早已雙手掩面,雙目緊閉,發出了怪異的嚎叫:
“本王的眼睛,風沙迷了本王的眼睛。”
“來人,給王爺帶上頭巾。”
顧明寧忍不住開口,眼底多了幾抹諷笑,腦袋里盡是大逆不道的想法。
這么無能的人,竟也生在了皇家。
有了頭巾作為遮擋,齊王這才覺得舒服了幾分,透過頭巾看向四周,入目皆是荒蕪。
齊王忍不住咽了咽口水,他現在回京還來得及嗎?
顧明寧把齊王帶到了早就準備好的王府里,還讓手底下的軍師把漠北的情況給齊王介紹了一遍。
“這漠北怎么會這么窮?”
“還得靠著朝廷的施舍過日子?”
“那本王來漠北是做什么的?”
齊王自從看了漠北的賬目,唾沫星子都沒停過。
顧明寧眉心微不可見的皺了皺,“自然按照皇上的旨意,來治理漠北。”
他顧明寧是給皇上寫了不下十封折子,哭訴漠北無人幫忙,他既要穩定邊防,又要時刻提防漠北的庶務出問題。
可不代表,他想要的是齊王。
“也好!”
齊王低頭沉思了許久,陡然抬起頭來。
“只有像漠北這樣的荒蕪之地,才能真正體現出本王的才能。”齊王猛的拍了拍桌子,“本王要向父皇證明,本王也是一個合格的皇子!”
漠北,迎接你們的王吧!
顧明寧看著滿是豪情壯志的齊王,只覺得腦殼生疼。
只希望齊王別在漠北搞出什么亂子就好。
......
另一邊。
這一場仗,大祁第一次感受到了大越的回擊,點到為止,鳴金收兵。
不過......顧征倒是真的把敵將的嘴給撕爛了。
營帳里。
“罵我顧征可以,但罵郡主就不行。”
顧征手持彎弓,雙眼瞪的都可以拿來做年畫辟邪了。
“將軍一心護我,多謝了。”宋時歡慢吞吞的開口,自從來到戰場上,宋時歡說話的語速明顯慢了許多。
每說一句話,腦子里都會推演好一番動作。
宋裕見狀雙手背在腦后,“難得能看到顧將軍在戰場上把長劍扔給副將,手持彎弓一箭射向敵將的嘴巴。”
顧征便是用這樣的方式撕爛了敵將的嘴。
“等臣生擒了那敵將,就把敵將的腦袋割下來掛在城墻上給郡主出氣。”
宋時歡猛的打了個寒顫,京城里的顧將軍還是太過收斂了。
一到戰場上跟變了個人兒一樣。
“顧將軍,方才你同大越對戰,可有察覺出什么?”
宋時歡把話題引到了正事兒上,根據喻凡傳來的情報,他們已經知曉此次敵將鄧先率領了十萬兵馬。
另有二十萬兵馬由睿王率領加急趕來。
大祁如今兵馬二十萬,若睿王趕到,則會轉優為劣。
大祁四面皆外族,許多兵馬在各邊關布置著,加上又占盡先機,所以大祁不可能把所有兵力都調來。
“大越人擅使盾牌,如今又處于守方,打起來倒是占了幾分優勢。”顧征也正了神色,“不過二十萬對十萬,優勢在我。”
“所以。”宋時歡抬眼看向屋外,這一眼,似乎穿破空中氣流,抵達了戰場,“我們要在睿王的援兵到這里之前,讓大越再出出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