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仗,打的跟之前幾仗都有所不同。
大祁的將士就好像是在故意作弄大越一般,用大越想要對付大祁的法子來反過來攻擊,一招一式,皆出自睿王之手。
同樣因為喻凡的重傷,大祁的出招都帶著幾分報復。
前后夾擊,中間的大越將士倒下的越來越多。
宋時歡站在霧城的城墻上,靜靜的看著睿王負隅頑抗的模樣。
過了許久,顧征踏馬而歸。
豎起的發絲都變的凌亂,盔甲上已經分不清是誰的血跡,只見顧征單膝跪地,“郡主,大越都城,破了。”
霎那間,有烏鴉啼叫,盤旋在霧城之上。
“大越放棄了都城的城門,把所有兵力都調回去守皇宮了。”顧征眼中閃出了一抹嘲諷,“睿王也被放棄了。”
他們活捉了睿王,緊閉的宮門也不曾為睿王打開。
國與國之間的仗,打的,就是寸土必爭。
只要有一次后退,那這仗,便打不贏了。
“打得漂亮!”
宋時歡毫不吝嗇對將士們的贊美,刻意抬高的語調之下,城墻下的將士們各個雙眸明亮。
毫無力竭之相。
“我泱泱大祁,威武之師,自出戰以來無一敗績,一路攻下大越都城,我代表大祁感謝諸位的英勇。”
“諸位。”
“且隨我一起,踏入大越都城。”
宋時歡的聲音留下,直沖云霄的萬歲和千歲呼聲響起,宋裕和宋時歡走下城樓,和將士們一起涌入大越都城,摘掉了那屹立了數百年的大越旗幟。
宋時歡看著掉在地上的大越旗幟出了神。
她重生而來,一開始謀的是報仇雪恨。
當她仇恨已然漸漸平息之際,她又開始謀來自至親的溫暖,前世她求而不得的東西。
而現在,宋時歡覺得她還謀了一樣東西,庇護。
她身為大祁的郡主,受大祁百姓供養,她應該庇護大祁百姓,讓他們安定祥和的度過一生。
他日大越土地上的百姓也成為她的子民,那她便會同樣庇護這些人。
這或許......亦是她重生的使命。
“郡主,睿王帶到了。”
一道聲音打破了宋時歡的出神,還不待宋時歡出聲,宋裕便狠狠的朝著睿王踹了一腳。
這一腳,盡得元祐帝真傳。
睿王被打后怒目而視,瞪著宋裕。
“哪里跑出來的畜生,也敢蹬本王?”宋裕居高臨下的看著睿王,“就是你想出這挖地道的損招是吧?”
“難道你們大祁的招數就不陰損嗎?”
“正義之師,兵法詭道,哪里跟陰損沾上邊兒了?”
看著宋裕一副理直氣壯的模樣,睿王只覺得一股腥甜從喉嚨里冒了出來。
“我們可不會在用了壯丁后就要把人殺了。”宋裕又不解氣的踹了一腳,“黎民百姓在你眼里如同螻蟻一樣,如此可見,上天不愿你這樣的人坐上龍椅。”
“那你呢,一個功高蓋主的太子,就能坐上龍椅了?不要忘了你們大祁前太子如今是什么下場?”
又是一腳。
顧征和幾位副將看的眼睛都直了,一到王爺身上就開始畫風突變,不過......看的很過癮。
卻見宋裕突然搖了搖頭,“本王可能有點天賦,就是專門斬人龍氣。”
宋翎如此,睿王也是如此。
“咳咳——”
一直沒出聲的宋時歡清了清嗓子,宋裕立刻閉嘴,還動作熟練的給宋時歡遞了杯水。
潤潤嗓子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