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囚車長的如同蜿蜒的游龍,押送著大越從上而下的俘虜。
路過的大越百姓都冷眼旁觀,甚至主動去給大祁的將士們送些吃的喝的。
“咦,怎么不見那位?”
那位,便是說明德帝。
“是啊,我也沒瞧見,難不成已經死了?”
竊竊私語聲傳到大祁的將士耳中,將士嘴角抽的都停不下來。
本著一顆熱心腸,將士朝著其中一個臉腫的如同豬頭一般的人開口,“那就是明德帝。”
“什......什么?”
說話的百姓險些咬到舌頭。
那個被打的鼻青臉腫,腦袋上還腫個大包的,是他們的皇帝?
哦不對,已經不是了。
“那個大包看到了沒,我們太子殿下打的!”
將士一臉驕傲,脊梁都挺直了。
他們太子殿下文能高中狀元,武能把敵國皇帝腦袋打個包,文武皆備,舉世無雙!
至于郡主......
那更是神仙一般的人物!
大祁的將士們都呲著大牙傻樂,大越的俘虜們則如喪考妣。
“大越玉璽?”
大越皇宮里,宋裕看著搜羅出來的玉璽,又頗為嫌棄的搖了搖頭,伸手一扔扔給了宋時歡。
這玉璽瞧著都丑。
被迫接住的宋時歡小臉都皺巴成了一團,這玩意兒給她她也不用啊。
下一秒,宋裕理所當然的聲音便響了起來:
“阿歡,給你留著墊桌角。”
顧征同一干副將則都像集體耳背一樣笑瞇瞇的看著宋時歡,他們又不是御史,管他合不合禮數。
那咋了?
他們郡主玩個敵國玉璽都不成?
說不準連大祁玉璽都玩得呢!
......
另一邊。
梅知臨這副老骨頭硬是頂住了一路的顛簸,差點沒把膽汁兒給顛出來,這才以極快的速度見到了躺在床上人事不省的喻凡。
“梅太醫,您一定要救救喻公子。”
梅知臨掃了一眼身高八尺卻哭的雙眼紅腫的壯丁,閉了閉眼,“你出去。”
看的他頭疼,眼睛也疼。
待給喻凡探上脈,小小的老頭兒一個勁兒的嘆氣。
又探查了一番喻凡的傷勢,梅知臨已經愁的說不出話來,怎的把自己弄成這副模樣。
喻凡命苦,他梅知臨也命苦。
梅知臨認命的拿出銀針,一針又一針的扎在喻凡身上。
“你夫人生了,是個漂亮的女娃娃,如你所愿就叫阿團。”
“生的并不順利,你夫人吃了不少苦,最后險些失力一尸兩命,好在上天保佑,不過也需要幾年恢復身子。”
“你放心,她不知道你重傷的消息,月子里的人最傷心不得。”
素來不愛多言的梅知臨難得絮絮叨叨的說了很多話。
看著被自己扎成刺猬的喻凡,梅知臨擦了擦額頭上的汗珠,“你這身子,定是王爺把自己和郡主保命的東西給你用了。”
忽的,梅知臨看著喻凡努力動了動的手指。
“老夫知你求生意志強,放心,老夫定讓你抱上你女兒。”</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