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元祐帝在宮中大辦慶功宴。
常氏和宋惜顏本該繼續回平王府被圈禁,可宋裕卻幽幽開口:
“此次言崢到底是為大祁掙了臉面,父皇,不如解了平王府的禁令吧。”
元祐帝看了宋裕好幾眼,這混賬不會是被人奪舍了吧?
平時提起平王府就咬牙切齒的,今日怎還為平王府說情?
“皇上,太子殿下說的有理,大皇孫之事百姓們都知曉,如此補償平王府一番,倒也合乎情理。”
沈明文也開口附和,群臣見狀也都開始替平王府求情。
只剩下一個郡主而已,又不會構成什么威脅。
“既如此,那就解了平王府的禁令。”
聽到元祐帝的話,宋惜顏才不可思議的抬起了頭,眼底皆是歡喜。
沈清平見狀微微勾起了嘴角,還歡喜呢,下一個殿下要對付的,就是這位僅剩的郡主了。
狗不放出來,怎么打?
宮宴上,宋裕和宋時歡儼然是人群中的焦點。
宋時歡直接被元祐帝叫到身邊坐著,細細的問著戰場上的情況。
恒王見狀舉著酒杯走到了宋裕面前,“大哥,我敬您一杯。”
宋裕這才有機會細細的打量著眼前的恒王。
幾息后,宋裕輕啟薄唇,“本王的......弟弟?”
“可惜,本王的弟弟一般都沒有什么好下場。”
瞬間,恒王臉上的笑意險些維持不住。
“大哥說哪里話,弟弟初回皇家許多事情還沒熟悉,待日后熟悉了,就能幫大哥分擔些。”宋恒一副乖覺老實的模樣,“只要大哥有需要,盡管吩咐弟弟。”
“你倒是比楚王和齊王強些。”
宋裕目光晦澀,干了這杯酒。
“流兒,快來見過你大伯。”恒王沖著宋流開口,宋流立刻走到了宋裕面前,意氣風發的少年身量已經到了宋裕肩頭,對著宋裕格外親昵。
“流兒見過大伯。”
“大伯能給流兒講講戰場上的事情嗎?流兒從小就想成為大將軍,奈何家里窮,請不起武夫子。”
“戰場上的事情顧征比本王知曉的多,你去問問顧征吧。”
宋裕只覺得他果然還是煩小孩的,只是不煩阿歡罷了。
見被拒絕,宋流也不惱,反而像是粘上宋裕一樣圍在宋裕身邊問東問西。
朝臣們看著這幅“叔侄和樂”的模樣各有所思。
太子殿下如今是該大婚了。
不然膝下只有一個公主,這怎么行?
......
“惜顏妹妹,我可以這樣叫你嗎?”
宋惜顏呆呆的抬頭,看著眼前對自己釋放善意的宋洄,扯了扯嘴角,“她們都對我避之不及,你來做甚?”
“你是皇家郡主,也是我的妹妹,無論如何,我都不能看著你被孤立欺負。”
一股暖流劃過宋惜顏的心間,宋惜顏竟有種想哭的沖動。
“若是你不嫌棄,可以喚我阿洄。”
“阿洄姐姐。”
見宋惜顏表情松動,宋洄拍了拍宋惜顏的手背,“咱們是大祁郡主,別怕別人的目光。”
她在女學里可聽說了不少這位惜顏郡主的事跡,若是使用得當,便是一把利器。
而宋惜顏殊不知自己已成為了別人棋盤上的棋子,還在貪戀著宋洄施舍出來的溫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