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愿意為本王驅使?”
夜色下,程廣看著眼前雙眸含笑的宋裕,又看了眼一旁正口口抿果酒的宋時歡,整個人好似在做夢一般。
“去年......去年我險些......險些害了喻凡。”
程廣話都有些結巴,沒瞧見顧征看見他都跟餓虎撲食一樣,只差要把他給生吞活剝了。
他每次都避著顧征走呢。
“將功補過,為時不晚。”
宋裕修長的手指彎曲著,關節的地方泛著紅暈,有節律的敲打著桌面,“只要你忠心為本王做事,本王能給你的,比你舊主子更多。”
幾息后,程廣面容虔誠的跪了下來。
“甘為王爺驅使。”
“很好。”宋裕勾了勾嘴角,“那個恒王不老實,接下來肯定還有動作,你這張毒舌利嘴,對付那種偽善之人最合適不過。”
程廣聞言愣了愣,他這一身本事卻去對付一個野雞王爺?
未免有些大材用了吧。
似是看出程廣所想,宋時歡笑吟吟的開口,“父王總要先試試你這把刀利不利呀。”
程廣點頭。
而后壯著膽子問了一句,“若日后......我還有機會成為丞相嗎?”
“沒機會。”
宋裕連片刻的猶疑都不曾,“丞相之位,本王在還是紈绔的時候就定好了。”
程廣失望,程廣嘆息,程廣流淚。
誰下手這么早?
......
在宋裕的支持下,程廣由敵國丞相搖身一變成了大祁被架空的光祿寺少卿。
因著是虛職并無實權,所以朝中也沒有太多反對的聲音,受害的唯有恒王一人,從親王儀態到處事風格都被程廣給批判了個遍。
本來恒王還能靠著寬厚仁善博得朝臣們的好感,可當有一個人整天鵝叫一樣嚷嚷著他普通的出身,一些世家也開始對他生出了輕視之意。
偏生他還不好回嘴。
硬是把恒王氣的面色都蒼白了不少。
恒王府。
“或許......太子妃的事情該提上日程了。”
恒王看著眼前的長子,“我打聽過了,當年太子被奸人所害,與宮女有過一個未出世的孩子,所以太子不愿娶妻。”
“若是被人逼著做自己不喜歡做的事情,按照太子的性子,怕是要大鬧起來了。”
“父王,若是太子愿意娶妻呢?”
宋流有些不解,若當真如此,那他們豈非幫了太子?
“福安公主多智近妖,她與太子并非真正的父女,她不會眼睜睜的看著太子娶太子妃的。”
恒王自詡看透了一切,面色也好轉了不少。
“不著急,馬上他們的好日子就要到頭了。”
......
程廣先前提出的法子最終被元祐帝采納,紫宸殿里程廣的腦袋都是揚著的,如同一只斗志昂揚的公雞。
“恒王殿下一開始還否定下官的法子,看來政治悟性不高啊。”
程廣嘖嘖兩聲,還想在朝中掌權,一邊去吧就。
恒王臉色僵了僵,而后又迅速調整為溫和的笑容,“看來我要學習的地方還有很多。”
“是啊,夠您學到老了。”
程廣嘴皮子一動,恒王就有種想拿針給縫上的沖動。
恒王穩了穩心神,一副極為貼心的模樣朝著宋裕走來,宋裕的右眼皮立刻跳了跳。
狗皮膏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