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時歡直接的話讓恒王臉上的表情僵住,整個人都顯得格外滑稽。
“公主說的什么......我聽不懂。”
“你的女兒宋洄,唆使宋惜顏在宮宴上公然辱罵我,平王妃臨死前把宋惜顏的證詞都寫下來了,如今已經遞到了皇祖父面前。”宋時歡臉色泛寒,“你們該想想如何跟皇祖父解釋,而不是跟我說聽不懂。”
看著眼前仿佛完全變了一個人的宋時歡,恒王身后的宋洄因恐懼后退了一步。
宋時歡見狀同恒王擦肩而過,朝著靈堂走去。
慌張嗎?
慌張才會出錯,才會把內心最真實的念頭付諸行動。
宋時歡腦子里的念頭飛速轉動,只是到了靈堂里的時候,宋時歡卸下所有雜念,認認真真的給常氏上了三炷香。
前世恩怨,一筆勾銷。
另一邊恒王一行人還沒回到恒王府,就被叫進了皇宮。
提前想好的理由說辭在紫宸殿一概無用。
“混賬,這就是你教出來的好女兒?”
元祐帝壓根兒就不愿意聽恒王的辯駁,只氣沖沖的把紙扔在宋洄臉上,“小小年紀心思如此惡毒,簡直是辱沒了皇家名聲。”
宋洄哪里經歷過這樣的陣仗,被嚇得直哭。
“是......是洄兒心思不純,皇伯父,侄兒回去一定好好教導洄兒。”
恒王幾乎是在瞬間便作出了取舍,把宋洄推了出去。
宋洄見狀哭的上氣不接下氣。
元祐帝見狀冷笑出聲,“宋恒,朕知道你們在外面吃了苦,所以你一回來便封你為親王,可你莫要把朕當傻子看。”
“宋洄每日抄女則十遍,禁足于恒王府。”
“這樣的事情,朕不想再看到第二次。”
元祐帝心里難免涌現出了一抹悲涼,他們兄弟幾個只剩他了,他原想善待兄弟的兒孫,卻讓他的孫女受了委屈。
思及此,元祐帝再次開口,“恒王,你日后就做個閑散王爺罷。”
恒王身軀一顫,哽咽著接了旨。
這是要絕了他沾手朝務的可能。
......
恒王府難得安靜了下來,這樣的安靜讓朝堂都祥和了不少。
至少不會再聽到程廣的鵝叫了。
東宮。
“恒王倒真是個能忍辱負重之人,被皇上斥責后親自請了夫子到府上為宋流和宋洄授課,這副改過自新的姿態做的很好啊。”
沈清平慢悠悠的開口說道,任誰都能聽出話語背后的冷意。
“可我們不是要把他們打怕,而是要把他們拍死。”
宋時歡眉宇間多了幾抹銳利,“夫子,關于恒王的真實目的,您可有猜測?”
沈清平聞言頓了頓,“他大抵是想讓宋流給殿下當兒子。”
那就是過繼。
宋裕直接一蹦三尺高。
“當本王的兒子?宋恒還真是門板大的臉好大的面子。”
若他死了捧靈摔盆的是宋流,他都能被氣的活過來。
宋時歡臉上倒是沒有什么驚詫,“夫子想的同我一樣,不然恒王不會盯上太子妃的位置。”
宋裕聞言左看看宋時歡,右看看沈清平。
不是......
他怎么就沒發現恒王這么的小肚雞腸用心險惡呢?</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