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新的儲君帶來了煥然一新的氣象。
朝中官員們各個都老實了,因為程廣正式入朝,在宋裕的力薦之下當了御史。
一噴百,直接把元祐帝弄的得了一種看到程廣就頭疼的病。
紫宸殿。
“程廣明日告假?太好了!”
元祐帝從未如此爽快的批過官員的告假申請。
“一個程廣罷了,至于嗎?”宋裕在一旁,學著之前元祐帝的語調開口說著。
那時他被程廣搞得頭疼欲裂,結果已經貴為太上皇的元祐帝還看熱鬧不嫌事兒大的跑來添把火。
氣的宋裕當場就要把玉璽還給元祐帝。
這一次,跳腳的人變成了元祐帝。
“這個程廣簡直就是個攪屎棍,官員去小妾房里多睡幾次都要被他彈劾,朕還要處理這種雞毛蒜皮的小事兒。”
“這是為了不讓朝臣們寵妾滅妻,如今迎春樓都沒人敢去了,父皇,這就是程廣的功勞。”沒鬧到自已頭上,宋裕樂得做個好人,“有些本事的人自然都不能以尋常待之,父皇就多擔待擔待。”
“你這邊大度有容人之量,不如你來做這個皇帝吧。”
元祐帝微笑看向宋裕,有了這程廣,不止文武百官行事謹慎,就連他這個皇帝都提心吊膽,生怕程廣把他也給彈劾了。
“父皇這話折煞兒子了。”
宋裕忍住笑意,“兒子正要跟您說,準備帶兵出征的事兒呢。”
“帶兵出征?”
元祐帝放下了手中的折子,“你想打誰?”
“大越和北狄,都打。”
“大越可是跟大祁旗鼓相當,想要直接打下大越可不容易。”元祐帝也是打仗出身的皇帝,自然是知曉若跟大越開戰,這場仗要打得有多艱難。
只見宋裕低笑出聲,而后抬起頭看向元祐帝:
“父皇,若是兒子能畫出布防圖呢?”
元祐帝的呼吸一頓。
“什么意思?”
“兒子的意思是,兒子能畫出大越和北狄詳盡的布防圖,精確到每個州府的將帥是誰,屯兵多少,這樣的話,是不是就好打了?”
元祐帝覺得自已在做夢,當然,宋裕也在做夢。
直到宋裕把顧征這群武將都叫來,當著所有人的面畫了足足半個時辰,把大越的布防圖都給畫了出來。
元祐帝才徹底反應過來,伸手拍了拍自已的臉,疼的,不是在做夢。
“你......你從哪里能知道這些絕密信息?”
“兒子裝紈绔的這些年,曾派密探數次潛入大越和北狄,逐漸匯成了這份布防圖。”
顧征也雙目赤熱,有了這份布防圖,想要攻打大越就太容易了。
“皇上,天佑大祁啊。”
一干將領紛紛跪地高呼,元祐帝喜得不能自已。
“攻打大越和北狄的事情,朕允了,就讓太子為主將,擇日啟程出發!”
說罷元祐帝就匆匆離開紫宸殿,他得去給祖宗和芬兒上三炷香,感謝祖宗和芬兒讓他有了這樣好的兒子。
感受著所有人的崇拜,宋裕邪魅一笑。
說實話,這個時候大越的布防圖,還是后來程廣巴拉巴拉告訴他的,就是為了顯擺他能把明德帝扶上帝位有多厲害。
而他恰好記性好罷了。
這場戲能唱的這么完美,得好好感謝感謝程廣呢。</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