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題目太難了,肯定會引起民憤的。”
沈清平看著眼前空白的試卷,絲毫沒有想要提筆作答的心思,百無聊賴的開口說道。
按照他對殿下的了解,殿下這波就是故意的。
這群準備科舉的考生什么時候把殿下給得罪了?
聽到沈清平的話,宋裕似是沉思了片刻,而后開口,“那就讓葉士杰按照自已的風格準備些題冊,先讓那群考生有點心理準備。”
看看,他是多么善良的太子!
“所以殿下的意思是,那群考生們要從考前就開始經受這樣身體和心靈的雙重打擊嗎?”
宋裕瞪了程廣一眼,程廣也不敢再蹦跶了。
“這不叫打擊,這叫提前適應。”
宋裕彎嘴笑著,他當年都寫了那么多題冊,甚至還被葉士杰專門寫信罵,其他人憑什么不用寫?
某太子殿下心里瘋狂分泌著嫉妒的毒汁。
半個月后,葉士杰的題冊流出,整個文人圈都陷入了一種詭異的安靜。
元祐帝知曉后只是委婉的讓沈驍派人加強對宋裕的保護。
生怕宋裕被暗殺了。
十月末。
“父皇,我們何時攻打北狄?”
紫宸殿內,元祐帝頭一次正眼打量著他最小的兒子。
只見齊王臉頰都因激動而泛紅,整個人看起來氣血充足。
元祐帝并未直接回答齊王的問題,反而放下手中的朱筆,開口問道,“最近王府里怎么樣?”
“挺好的。”齊王有些不知所措。
“你不是一直都想生個皇孫嗎,如今你府上尚未有皇孫誕生,你就敢上戰場?”
元祐帝看著齊王,他這個小兒子不知從何時開始,就像是被屎糊住了腦袋,整日看不上惜瑤。
自尊者人恒尊之,時間久了,他也不愿意見到齊王這一家子。
“父皇,兒子現在不執著于皇孫的事兒了。”
齊王同元祐帝向來沒什么話可講,所以顯得格外拘束。
“自從阿歡回來后,兒子每天都能看到大哥是如何對待阿歡的,越來越慚愧,惜瑤是個好孩子,兒子以前薄待她了。”齊王抿了抿嘴,“兒女都是緣分,不可強求。”
“父皇,兒子現在只想幫大祁打下北狄。”
一刻鐘后,齊王呆呆的從紫宸殿走了出來。
而后似是被喚醒一般,瘋狂的朝著宮外跑去。
楚王府。
齊王如同一陣風一樣沖了進來,雙目通紅的看著楚王哽咽道:
“三哥,父皇夸我了。”
“父皇夸我有長進,像個王爺的樣兒了。”
齊王說著說著蹲了下來,抱著腦袋嚎啕大哭。
“第一次......第一次夸我......”
......
“什么?攻打北狄你不去了?”
元祐帝手又有點癢了,作勢就要彎腰去拿鞋底子。
宋裕見狀立刻把正在啃糕點的宋時歡拉到了自已面前。
元祐帝和宋時歡的杏眼對上,最終坐直了身子,“方才腰有點不舒服。”
“皇祖父,漠北有顧小將軍,又有布防圖,此戰必然大捷。”宋時歡頓了頓,“父王說要帶我去找師父了。”
“您又不是只有我一個兒子,老三老四也該出點力了,把他倆一起送到漠北當個副將,聽顧明寧調遣就行。”宋裕一說話就是一副欠揍的模樣,“阿歡好幾年沒見到她師父了,我擔心人出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