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沫一雙小手作亂了一陣,發現有些不對勁。
“你皮膚怎么有些泛紅?”
月影頭也不抬道:“可能是在海里泡的,來的時候是以人身游過來的。”
蘇沫思索了片刻。
他是陸地生物,大約是不適應海底環境。
難怪當時她到了好一會,他們才到。
她心底忽然泛起一絲異樣情緒:“那緋焰也是如此么?”
一聽到這個名字,月影內心就止不住的泛酸。
躺在他的懷里,居然還不忘關心那個走地雞?
不想回答。
蘇沫已經猜到答案了,恍惚想起傍晚她看見緋焰身上,也是有些泛紅的。
不過當時情況過于曖昧,所以她并未多想。
“其實你們可以留在岸邊等我的。”
月影抱緊人嘟囔:“不要,就想時時刻刻看見妻主。”
一想到她被燼瞳劫走的畫面,月影就心有余悸。
幸好妻主聰明,要不然后果真是不堪設想。
“日后妻主要時時在我眼前,月影再也不想看見你受傷,也不想看見你有任何危險。我會心疼,妻主明白什么是心疼么?”
他抓著她的手放在胸膛,一字一句道:“這里會痛。”
月影知道,她現在雖然不討厭他,可是比起緋焰,和墨霄,總是對他多些防備。
因為在她的主觀意識里,自己這只狐貍心眼最多。
所以他必須讓她明白,他心眼再多,也不會對她用分毫的。
除了,某些特殊時候…
比如,他用盡手段在她心中求得一席之地這件事上,必然還是要耍些心機的……
蘇沫心頭一軟,伸手抱住了面前的人。
這細微的舉動,讓月影整個人猛地隨之一顫,一瞬間好像胸腔內那顆心臟都跟著灼熱起來。
房間里安靜的出奇,靜到蘇沫能聽見他鏗鏘有力的心跳聲。
月影也是第一次感受到,原來這樣抱著她,便已經是極其滿足的一件事。
她心里最喜歡誰,最在意誰,好像都不是那么重要了。
只要她心里有他就行。
屋外,緋焰和月影也不知道是第幾次出來‘小解’,‘恰巧’經過蘇沫房間。
這次巧了,還遇上了同樣出來小解的夜淵。
三人尷尬對視一眼,然后又好似若無其事的看向別處。
沉默中夜淵眨著純真的眼眸看向墨霄和緋焰:“蛇少主,明晚能不能讓我先照顧妻主?”
也不知道妻主會在東海逗留多久,他擔心到她離開,他還沒排上號……所以想插個隊。
墨霄和緋焰對視一眼,點頭算是答應了他這個要求。
“謝謝!那我先回去了!”夜淵紅著臉,徑自往自己房間走。
緋焰和墨霄沒急著離開,看來一眼蘇沫臥房的方向,心中都有一個同樣的疑惑。
月影今晚怎如此安靜?這實在是跟他的風格不符。
房間內。
蘇沫看了看月影身上的紅痕輕聲說:“我幫你涂點藥吧。”
月影眼睛一亮,將人從懷中拉起,修長手指一勾,身上那件長袍便被他隨手丟去了一旁。
然后乖乖坐在蘇沫面前。
蘇沫取出藥膏,仔仔細細的給他抹起來。
柔軟的指尖像是帶著一股無法言語的電流,燙的月影四肢百骸都酥麻起來。
蘇沫心無旁騖,低頭仔仔細細的給他涂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