檢查裝備,分發彈藥,還牽出馱馬,裝上幾十條行軍被,彈藥,手榴彈,炸藥和地雷。
北風呼嘯,吹出來的雨雪中。
三個女兵班,兩個俘虜兵班,一個尖兵班,加上江向陽兄弟以及劉田從輜重里選出四個牽馬比較好的戰士,一共78人,四匹馱馬。
在寒風和夜色中出發,拿著手電筒,走到下半夜。
找了一個避風的安全地方露宿。
穿越后這具身體,素質不算出眾。
連日趕路,打仗,行軍,還要訓練,輪流值夜。
包括江向陽在內,大家都很疲憊。
寒潮來襲,第二天還沒吹起床哨,幾乎所有人都被凍醒了,連被子也被雨雪打濕。
也許是迎接跟主力部隊匯合。
也許是希望戰斗更有儀式感。
昨天帶出來的匹馬還裝上了每人一套25軍的新軍裝。
參與戰斗的四個班所有人,喜氣洋洋的穿上紅25軍特有的黑色軍裝,又把中央軍服套在外面。
外面是溫度,里面是激情。
萬一碰見主力部隊,可以毫不猶豫丟棄外面的一身黃皮。
他清楚記得,獨樹鎮的戰斗,就在今天。
稍微關心一下軍史,就發現這個日子很好記。
因為明天,1934年11月27日,中央紅軍就會在湘江拉開一場為期五天的血戰。
十年不飲湘江水,三年不食湘江魚。
想起這些,融入這個時代的江向陽,心情有些沉重。
仿佛老天爺也在配合他有些哀傷的心境,寒風刺骨,凍的拉槍栓都很費勁,一場霧氣籠罩,能見度很低,仿佛又在用另外一種方式提醒他,當初參觀紀念館時候的戰斗描述錯不了。
而且是中午過后開戰的。
難得一向給人松弛感覺的江向陽這兩天如此鄭重。
俘虜兵也好,女兵們也好,也收斂起了昨日,前日的松弛。
就連前哨的陳三右,也很認真的給江向陽商量了一下方位,線路,今天暗記方式。
一邊吃烙餅,一邊吃干肉,喝著行軍水壺里冰涼的涼白開就提前開路去了。
帶著尖兵班走出去不到兩個小時,就讓猴子回來報信。
前方有聚集的西北軍,大約十幾個人,全是騎兵。
龐炳勛西北軍騎兵跟東北軍和中央軍,以及其他地方軍的騎兵有顯著的區別,因為他們不用馬刀,用的是大刀,此刻的大刀,都明晃晃的掛在馬上。
把馬拴在一邊,躲在山谷里避風,烤火。
視線不好,他們走很近才發現敵人,也虧得視線不好,敵人也沒有發現他們。
“準備戰斗...子彈上膛,中央軍制服不要脫,風紀扣拉緊,我不動槍,誰都不準扣動扳機,我槍一響,所有人自由開火。”
時間太緊迫了。
如果多一天時間,江向陽絕對會獨自或者跟陳三右到獨樹鎮附近看看西北軍建立的防線,工事。
很可惜,打靶,訓練,都是必要的。
若非火車帶著走了兩百多里。
他們想追上紅25軍主力,門都沒有。
沒有敵人具體的部署,看不到戰場。
只能小心翼翼的靠近它,熟悉它。
“不許動,南京中央調查處的,奉命督導各地方軍剿匪,放下武器,配合調查...”
一邊亮出自己證件。
一邊揮手讓沖在最前面的顧小五,孟忠厚兩個班繳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