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說,這個節骨眼上派人,萬一被鬼子察覺線索,等于是害了人家。
聶政委再次體會吳政委說起江向陽時候,欲言又止的表情。
這小子一副承認錯誤的樣子,臉上赤裸裸的寫著,我帶回了更多錢,你再表揚,表揚我吧
我能怎么說?
說你在天津一系列作為,廣泛的團結了天津各界人士。
說你在天津痛打鬼子,讓國人都知道了,我黨從九一八開始,一直在抗日。
說大公報連篇累牘的報道說你們吃著麻花,唱著歌,以文明之師的姿態,撤離天津?
還是說國人提起這件事,紛紛對紅軍豎起了大拇指。
北上抗日先遣隊大旗在天津一豎起來,全國民眾都知道了,紅軍有個紅25軍,程徐兩位軍團長,風頭出大了,還有人說《強軍戰歌》和《我們走在大路上的作者》是程副軍團長。
方面軍首長一個表揚。
你就敢打華北駐屯軍,要是我多表揚幾句..你是不是帶著部隊上東北去打關東軍。
“趕緊跟我走,先把錢弄回去,查看地形...張團長,胡大隊長,鄺部長和他帶的錢,要妥善保管..”
“對了,胡泰文送來那個日本女人,到了沒?”
“到了,光子看到段宏業,抱著哭的那個慘,不過段宏業知道光子父親叫來幫他洗衣服的,好像被打擊的更慘,想死的心都有了,聽戰士說,他愣了十幾分鐘之后,足足罵了你一個多鐘頭。”
聶政委怎么都沒想到,江向陽去了一趟天津。
段家跟紅軍,竟然成了朋友。
不管是買化工設備,還是大沽廠運機器,段家都是幫了忙的。
而段家和紅軍交好,段宏業成了倒霉蛋。
聶政委一邊說,一邊都忍不住大笑起來,笑過之后,才開口問江向陽。
“那個日本女人,不會跟日軍扯上什么關系吧?”
“段祺瑞多精明,怎么會容忍一個日本特務進自己家..”
其實段祺瑞很早就跟兒子定了一門親,知道兒子從日本帶回來這個女人,愣是不讓她進家門。
最后松口,要光子生兒子,才能進門。
山崎光子還真就生了一個兒子,才住進了段家。
“她中文是到了天津才學的吧,有些生硬卻帶著很重的天津口音,說的還不錯,可以能勝任日語教師的職責,不過你們也要加以提防,不該讓她看到的地方,不要讓她接觸。”
“我聽聶政委的..”
明明是你小子自作主張,把段宏業女人弄回來,現在說成是聽我的。
給個樹枝,就順著桿子往上爬,你累不累啊。
聶政委感覺手里要有這樣的兵,肯定折壽。
不過,這兩口子在紅軍里也好,這樣段紅巽幫忙訂購設備,更讓人放心。
我做主就我做主,你江向陽敢挑擔子,我也不是怕事的人。
“陳三右帶的黎海潮一大隊,你是怎么部署的。”
因為塘沽協定,冀東一帶,不允許29軍之外的中央軍駐扎,也包括長城抗戰留在當地的于學忠,商震所部..通通改編成了特警總隊。
去年10月殷汝耕為配合日本“華北自治”的陰謀,聯合冀東各地一批親日分子致電宋哲元、韓復榘,攻擊南京內外政策,要求華北自治。
到了11月,殷汝耕在通州召集非軍事區各縣及寶坻、香河、昌平縣縣長,非軍事區各保安隊長臨時會議,并于當晚發表脫離國民黨中央政權宣言。脫離民國,宣布自治,樹立聯省之先聲,謀遠東之和平。
殷汝耕,在日本人扶持下,成了這些特警總隊的頭頭。
江向陽從包里,翻出了大沽廠找到的一些舊報紙。
指著這些消息,給聶政委解釋。
“哎呀,河北還真是一個好地方..趁著現在29軍被天津的百姓堵懵了,遍地都是戰機,要不是鄺部長拽著,你小子怕是要把錢丟給他,自己帶著二大隊北上。”
方面軍把鄺部長派來,還真是選對人了。
沒有什么告狀,堅持己見的幺蛾子,鄺部長能把江向陽這烈馬拽在身邊,看樣子兩人相處的很不錯。
“其實現在也來得及,他們還沒動手。”
“配合方面軍東征才是大局..”</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