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戈小心翼翼地湊到大姐炕前,輕聲喚道:“大姐,我回來了。”
大姐緩緩睜開眼,眼神中透露出一絲虛弱和嗔怪,“你這孩子,一出去就沒個影,讓大嫂好一頓著急。”
金戈撓撓頭,滿臉愧疚地說:“大姐,真對不住啊,早上出去的比較急,忘了跟你們說了。”
大姐微微嘆了口氣,想要撐起身來,金戈趕忙上前扶住,心疼地說:“大姐,你別亂動,好好躺著。”
大姐輕輕拍了拍金戈的手,說道:“你呀,越長大越不老實,現在還學會撒謊了。你是不是去找你大姐夫了?昨天二嫂跟我聊天的時候,說漏了嘴。別想騙我,你要沒去,怎么會和二哥一起回來?”
金戈聽了耷拉個腦袋,像個做錯事的孩子,“大姐,我...我確實去找大姐夫了,還把他揍了一頓。我本來...”
“沒事吧?”不等金戈說完,大姐趕忙焦急的詢問起來。
“啊?”正準備將事情經過說出來的金戈,被自家大姐這一突然的詢問打斷,隨后反應過來,小聲說道:“沒啥大事,就是被我給...”
“我不是問他,我是問你?有沒有受傷?”大姐瞪大了眼睛,又驚又急地說道。
金戈原本低著的腦袋,猛地抬了起來,看著大姐擔憂的眼神,神情一怔,“啥?哦,我沒事,你看,我這啥事沒有,一根汗毛都沒掉。”
“沒事就好,既然你去了褲襠溝,想來我的事情你也知道了。都怪我當初瞎了眼,瞧上了這么個玩意。這次我算是看明白了,等我傷好,就回去離婚。”大姐說著,眼神中透露出無盡的失望與決然。
金戈聽了大姐的話,心中一喜,原本還在想著怎么勸解大姐離婚,現在她自己想明白,也不用浪費口舌了。
他直接掏出帶回來的離婚書,將其遞到大姐面前,輕聲說道:“大姐,這是大姐夫讓我帶給你的。”
大姐疑惑地接過離婚書,紙張在其手中發出輕微的沙沙聲,她慢慢打開,當目光落在那上面的字跡上,看清楚里面內容時,手指不自覺地顫抖起來。
許久,她緩緩地嘆了口氣,說道:“也好,早該結束了。”
金戈看著大姐憔悴的面容,心中滿是心疼。他忍不住說道:“大姐,你也別太傷心了。這種人,不值得你為他付出這么多。”
大姐微微點了點頭,眼中閃過一絲落寞:“我知道,只是心里頭還是覺得有些空落落的。畢竟,這么多年的感情,不是說放下就能放下的。”
“大姐,感情這事兒,得看人值不值得。大姐夫他那樣對你,你還留戀啥呀。”金戈勸道。
大姐沉默了一會兒,然后抬起頭,目光變得堅定起來:“你說得對,從現在起,我要為自己活一次。”
“這就對了!”金戈笑著拍了拍手,“大姐,你放心,以后我會一直陪著你的。要不跟我進山里散散心?我告訴你啊,那山里可老好了,里面還有電,吃喝不愁。你知道嗎?我養了只白鹿,渾身雪白雪白的。還有一只傻狍子,也是雪白的。還有還有,我還養了個大黿。大黿你知道是啥不?就跟團魚長得差不多,也不知道那家伙活了多少年?那背上的殼有這么大!”
說著,他還用手比劃起來。自家大姐看著金戈比劃的那夸張大殼,“噗呲”一聲,忍不住笑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