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金戈抽出時間和趙永勝單獨聊了會,可趙永勝始終沉默不語,金戈只得無奈地結束話題。第二天一早,二嫂來到他面前,對其搖了搖頭,表示大姐那邊也沒問出啥來。
“二嫂,這些事我們就別操心了,他們也都是成年人,隨他們去吧。”金戈出聲安慰著二嫂。
二嫂聽了,長嘆一口氣,點頭同意。
接下來的日子,眾人一直在忙著種植農作物。等到五月中旬,大哥來信,說縣里大車店有人送來了東西。金戈這才又出了趟山谷,回到生產隊,將東西取了回來。
回到谷內之后,眾人一連幾天都很少見著他人。這天一早,他從防空洞中取出兩把獵弓和兩個箭壺。喊來綽倫布庫,分別將一把弓和一個箭壺遞過去。每把箭壺當中,分別放著五十支羽箭。
綽倫布庫看見獵弓,眼睛都直了。只見這弓長在一米以上,弓臂末端反向彎曲,凹槽狀設計弦墊。弓體由桑柘木雕刻鹿松圖案,整體與牛角加鹿筋復合制成。
看完獵弓,他又拿起箭壺中的羽箭瞧了起來。只見羽箭分為兩色,一為黑羽,一為白羽。黑羽箭簇窄翼尖錐,長度超80毫米,這是典型的破甲箭。
白羽箭簇形似月牙鏟狀刃口,寬50毫米,兼具切割與鉤掛功能。這樣的箭簇在對付大型野物時,能切割野物肌腱,擴大傷口面積。
箭體由楊木制作而成,上面刻有血槽。
就在綽倫布庫瞧的正起勁的時候,其他幾人不知何時也圍了過來。大個子伸手拿過另一把弓箭,左手撐住弓體,右手拉弦,猛地一用力,弓弦慢慢分離。可任憑他如何用力,也無法拉成滿月弓。
他漲紅著臉,嘴里嘟囔著:“這啥破弓,看著挺唬人,咋還拉不動呢?”
金戈在一旁看著,微微搖了搖頭,說道:“這獵弓可不像你平日里使的那些玩意兒,它有講究。這弓的拉力極大,不是靠蠻力就能拉開的,得講究技巧和巧勁。”
綽倫布庫聽了,放下手中的羽箭,走到大個子身旁,伸手握住弓身,糾正道:“你瞧,拉弦的時候,要順著這弓的弧度慢慢用力,把力氣勻著使,不能一股腦地猛拉。”
唐老爺子接過長弓,仔細打量一番,隨后又瞧了瞧箭羽,嚴聲厲色地說道:“好東西,這可是見血的利器,你們用的時候要當心,別傷到自己人。”
眾人聞言,紛紛點頭。有了趁手的兵器,田地里的農活也已經忙完,去年的鹿窖趟子又被金戈提上了日程。
人群準備了幾天,正當要出發時,烏娜吉慌忙跑了進來,“小七不好了,娃丟了?”
金戈聽聞烏娜吉這話,心里“咯噔”一下,原本準備出發的興致瞬間消散,忙不迭地問道:“怎么回事?誰丟了?”
烏娜吉喘著粗氣,臉上滿是焦急與慌亂,語無倫次地說道:“志遠和君佑,我本想著去屋里拿點東西給你們帶著路上吃,可等回去的時候,兩個小崽子都沒影了。我找遍了屋子前后,連個影子都沒瞧見吶!”
金戈皺了皺眉頭,沉聲道:“先別慌,大家趕緊分頭找找,這附近能藏人的地方就那么些,興許是孩子們貪玩,自己跑哪躲起來了。”說著,感知力已經釋放,向著四周展開。
“咋回事?”其他屋內眾人,聽見烏娜吉的呼喊聲,也都連忙走出屋內。師父王乾澤來到眾人身邊,神色凝重的詢問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