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在金三角楊家這里盤桓幾日之后,跟著彭家生一起向著北邊前行,進入緬北勢力范圍。
隨著幾人距離邊界線越來越近,心中近鄉思切的情緒愈發濃烈起來。
那原本潛藏在心底的對家鄉的眷戀,此刻如同被點燃的火焰,熊熊燃燒著。
每踏出一步,仿佛都能感覺到家鄉的氣息正透過腳下的土地、周遭的空氣絲絲縷縷地傳遞過來。
一行人乘坐彭司令特意安排的軍用車,速度要快了很多。至于象群,則被金戈獨自收入空間。
幾人一路來到緬北臘戌,這里也是彭家生北區司令部所在地,是長期控制中緬公路的交通要道。
有著彭司令的幫忙,人群跟著在這里待了三天,隨后接著向北出發。
只是等到緬北邊境時,彭家生卻沒有帶著眾人走正常的通關口岸,而是轉向一邊的叢林小道步行。
金戈原以為幾人在臘戌休整的時候,會幫忙把一行人的過關手續辦好,可現在看著他帶領幾人所走道路,顯然是沒有通過正規途徑返回國內。
彭家生似乎是知道他的想法,隨即一臉微笑,小聲說道,“67年,我在果敢武裝沖突失敗后,就是通過這條小道進入祖國,重新整編,這才有機會能夠再次殺回來。”
金戈聞言,眉毛一挑,好奇的詢問起來,“難道國內不封鎖嗎?”
彭家生輕嘆一聲,臉上露出一絲追憶,一邊帶路,一邊說著,“之前情況特殊,國內雖然原則上對邊境管控嚴格,但在那樣的動蕩年代,很多地方的實際執行力度有限。”
說著,他頓了頓,目光瞥向四周郁郁蔥蔥、充滿未知與危險的叢林,繼續回憶道,“那時候也正是我最困難的時候,要不是從這率領殘部回到國內整編,可能就沒有現在的我了。現在的整個邊境,要比以前封鎖的更嚴格,沒有熟人帶路,你們很難能越過邊境。”
金戈聽了他的話,對其拱了拱手,沉聲感謝道,“還得多謝彭司令親自護送,若非你一路周全照應,我們想要回國可能還要一段時間。”
彭家生擺了擺手,臉上佯裝怒意,“金先生這是見外了,你我可是喝過盟血酒。按照國內的習俗,我們也算是結拜兄弟。你看這樣行不行,我年紀比你大,喊你一聲老弟,你稱呼我一聲老哥。咱別司令司令的,聽著關系都疏遠了。”
金戈聞言,爽朗一笑,連忙應道:“老哥說得極是!往后我便喚您老哥,還望老哥莫要嫌棄我這莽撞之人。”
彭家生拍了拍金戈的肩膀,目光中滿是豪情與關切:“老弟啊,你就別謙虛了。你們能在港島擁有那么大的生意,還能一路從南越來到這里,可比老哥我厲害多了。”
話音剛落,一群身穿破爛衣衫,手持武器的人員,出現在了金戈的感知范圍內。
他連忙抬起手勢,做了個噤聲的動作,同時耳朵前后扇動兩下,伸手指了指一群人所在的位置。
邊上正聊的開心的彭家生見狀,神情立馬變得嚴肅起來。不待其出聲詢問,金戈已然小聲說出口,“前方兩百米,十一點方向,有一群人靠近,手里拿著家伙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