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場武斗如期舉行。
楊炯來到馬場有些愣神,怎的參賽人員如此少?相比較文斗的人潮擁擠,武斗第一場可謂無人問津。
早就在一旁等候的遼金兩國使團個個躊躇滿志,反觀大華的參賽者,百無聊賴,毫無斗志可言,一看就是來湊數走過場的咸魚,楊炯對此一陣無語。
就在楊炯吐槽之時,遠處一少女緩步而來。少女眉宇間沒了往日的驕縱,更多的是憂傷和惆悵,紅紅的雙眼不難看出她剛剛哭過不久。
“給!”少女走到楊炯跟前,將身后的馬韁繩遞給楊炯。
“什么意思?”楊炯看著九公主李漁不解的問道。
李漁盯著楊炯良久,憂傷道:“這是我去年及笄,父皇送給我的汗血寶馬,送給你,我不想去遼國”
楊炯并沒有接過韁繩,拉著李漁到了個沒人的角落,質問道:“你是真不明白,還是裝傻?”
“我想不到其它辦法,現在只有你能幫我,只要你再贏下兩場,我就不用去遼國了不是嗎?”李漁認真道。
“你沒看到外面全是千牛衛?你看看來參賽的人,有一個是武將勛貴嗎?你還想讓我贏?”楊炯沒好氣道。
“所以你也是我父皇的人?”李漁質問道。
“我是誰的人重要嗎?你廣納門客,推官舉吏的時候就應該想到會有這一天”
李漁聞言沉默,隨后像是發泄,又像是哭訴:“憑什么要送我去和親?我和她們有什么不同?她們都可以弄權,為什么我不行?我和她們一樣,只是想主宰自己的命運!你們為什么都針對我!”
楊炯知道李漁說的是其它嫡親公主。可能是受了前梁公主凄慘下場的影響,也可能是生在皇家天生就對權力敏感,各位公主對攬權極其熱衷。
對此楊炯表示理解,身在皇家身不由己,只有手握重權才不會成為交易的籌碼,才有決定命運的機會。
從和親一開始就不會出現李漟和李瀠的名字。二人一個掌管著國家的錢袋子,一個手握國家的半數情報。沒人會不要命的惹她們。
大概是二人做了表率,其它公主有樣學樣,也想體會下權利的滋味。可龍生九子,各不相同,隨著年齡的增長,是龍是蟲初見分曉。
“沒人針對你,我爹常常教我,選邊站就是風險和收益共擔的選擇,你不能光想著收益不承擔風險”楊炯說的隱晦,并沒有點出皇后,不過他相信李漁能聽明白。
李漁知道楊炯這么說就是不肯幫自己,用手抹了一把眼淚,頭也不回的跑開了。而她帶來的那匹胭脂馬見主人跑走,也奮蹄追趕而去。
騎術第一場很快開始,楊炯不去理會李漁這個插曲,隨便找了一匹馬慢悠悠的跟在最后。
比斗規則很簡單,騎馬競速,場地設有木質障礙、泥潭、溝壑。參賽者控馬比斗,第一個到達終點者獲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