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阿耶朗因為襠部受到重創,早已經俯身倒地,蜷縮成一只煮熟的大蝦。說來他也算是硬氣,愣是沒吭一聲,只是捂著襠部狠狠的盯著黑罕石古。黑罕石古見狀,抬腳朝著阿耶朗的面門就是一腳,想要就此結束這場戰斗。
“住手!阿耶朗認輸!”耶律南仙起身開口喝住黑罕石古,示意兩旁之人去接阿耶朗下場。
而那石古仿佛沒聽見一般,抬起的腳毫不停留,重重的踢在了阿耶朗的面門之上。這一腳用力之大,甚至將幾百斤重的阿耶朗都踢得在地上旋轉了一圈。
遼國人見狀紛紛起身咒罵,將阿耶朗抬下后,見他鼻梁已經塌了,面頰上滿是鮮血,耶律南仙見到阿耶朗如此慘狀,臉色變得陰沉可怕。
“耶律太子,比武場拳腳無眼,還是少叫庸碌之輩上場,徒增笑柄!”朱謙善開口譏諷。
“你是個什么東西?兩姓家奴也配在孤面前犬吠!”耶律光不屑道,只見他完全無視面色難看的朱謙善,起身準備進入場中比斗。
楊炯見狀拉住耶律光:“耶律兄且慢,讓我的人會會這金國的卑鄙小人。”
耶律光遲疑一下,見沈高陵已經走到場中,只好坐下耐心等下一場。
“大華人小心了,莫要像那胖子一樣被抬著出去!”石古見來人是一大華人,滿是輕蔑。
沈高陵毫不廢話,出手就是殺招。只見他速度極快沖進石古的身前,抬手就是一掌朝他面門而去。
石古悚然一驚,慌忙側身閃躲來勢迅猛的一掌。沈高陵根本不給他機會,攻擊如同滔滔江水連綿不絕,雙掌更是一掌接著一掌,讓他毫無喘息的機會。
黑罕石古以身法見長,而沈高陵的優勢就是速度和力量,別以為沈高陵只是個力大無窮的莽夫,要知道他十歲時,家中尋得一峨眉山的老道做他師傅,這老道一手穿花追云掌使的出神入化,是一等一的內家高手。
石古見來人身法比自己還詭異,想要從身法上戰勝他可能性不大。于是轉變思路,想要和他角力。
沈高陵見狀暗自好笑,于是暫緩身法給他留下破綻。只見那石古果真上當,接住沈高陵的一掌,一個纏手束縛住他的胳膊,用盡全身的力量想要折斷沈高陵的手臂。
沈高陵見他上當,一個反擒拿扣住他的手肘。扯住他的胳膊用力往身前一帶,朝著他的膝蓋抬腳就是一蹬,這一蹬暗含內家功夫,只聽“咔嚓”一聲脆響,石古的膝蓋骨已經被踢的粉碎。
沈高陵還不作罷,扯著他的手臂又是一拉,抬腳朝著石古的另一只膝蓋踢去。
楊炯看向完顏骨碌,見他并沒有叫停的意思,也不再留情,示意沈高陵盡快結束戰斗。沈高陵見狀,加大了幾分力度,隨著一聲骨頭斷裂的聲音,石古朝著金國使團的方向倒飛出去。
“這位將軍下手是不是太狠了些?”完顏骨碌陰沉著臉道。
楊炯端著酒杯,走進場中,朝完顏骨碌笑到:“骨碌太子,我這兄弟行伍出身,下手向來沒輕沒重,正所謂拳腳無眼,對于這位仁兄的遭遇我深表同情”
楊炯并不理會完顏骨碌怨毒的眼神,把手中的酒杯遞給沈高陵,拍拍他的肩膀繼續譏諷道:“骨碌太子,我這兄弟向來眼高于頂,目中無人,聽說貴國武士勇猛非凡,非要鬧著前來比斗,沒想到我這兄弟還是有兩下子,你說呢?”
完顏骨碌冷哼一聲,起身朝場中走來:“休要逞那口舌之快,孤就來會會你這目中無人的兄弟”
楊炯見目的達到,抓住沈高陵的手小聲囑咐道:“多造傷口,察他頹勢,攻他雙眼”
見沈高陵點頭知曉,接過空酒杯笑著下了場。
“怎么一股苦杏仁的味道?”耶律南仙皺皺瓊鼻朝剛坐下的楊炯問道。
楊炯無所謂道:“蘭蔻坊新出的香水,改天送你一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