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夏使團正籌備離京,金國使團人心惶惶,未見動作。金國的諜子傳來消息,遼金邊境有騎兵蹤跡,耶律南仙正準備啟程北上!”
皇帝點點頭表示知曉,隨后繼續道:“讓竹部的人仿造筆記,誘小五去白馬寺,把他們和楊炯安排在一起,楊炯知道怎么做”
“是”
“下去安排吧”皇帝擺手示意他退下。
楊炯此時正在相府的實驗室鼓搗自己的新發明,完全不知道自己已經被安排得明明白白。伸了個懶腰,看著自己的杰作,楊炯滿意的點點頭。
走出實驗室,回到自己的小院準備洗漱一番。推開門,一封信掉落到身前,楊炯疑惑的四下環顧,見四周如常,只好拆開信封,見信紙上殺氣凜然的一行字:
丑正,白馬寺后山丙字號房,殺之!
楊炯知道這是讓自己動手殺了八戒和尚,相信官家已安排好一切。將紙條和信封一同點燃銷毀,洗漱一番后準備休息。
就在楊炯洗漱完畢,準備養精蓄銳的時候,阿福走進來把一封信交到了他手上。詢問是誰送來的,只說是一小孩送來后就跑掉了,指名道姓要給他本人親啟。
楊炯打開信封,抽出信紙,只見上面用娟秀的字體書寫:
子時,白馬寺后山乙字號房相見,有要事相商!
楊炯頓感莫名其妙,這什么意思?看筆記是個女子的手跡,怎的都選在白馬寺?楊炯知道這其中定是有暗藏玄機,但又想不出其中緣由,只能將信紙銷毀,躺在床上休息。
楊炯并不是心寬體胖之人,尤其是讓他近距離殺人,這種事他兩世都沒做過。在床上輾轉反側睡不著的楊炯決定直接去白馬寺,與其憂心忡忡,不如直接動身。眼看著時間已接近晚上十點,距離子正時分還有兩個小時,距離殺八戒和尚還有四個小時。
大華不設宵禁,長安市民的夜生活也算豐富,如今時間尚早,街道上還能看到不少結伴出游的士子,沿街叫賣的小販,花樓吵鬧,酒樓喧囂,活脫脫一副市井風俗畫。楊炯心有所系,無心觀賞,招呼文竹快馬朝城外的白馬寺奔去。
白馬寺山門虛掩,這個時間本應該熄燈落鎖,不知為何,遠遠望去竟然有很多燈火跳動。楊炯見此,為了不打草驚蛇,叫上文竹直接從后山抹黑而去。
此時的后山山脊一側,和楊炯腳前腳后,走上來一提燈少女。只見她一身沙彌打扮,手提著的宮燈燭火搖曳,只有從她偶爾發出的驚呼聲才隱約聽出是個少女。
“八戒為何在這個時間與我相會?難道他真的病入膏肓?之前沒聽說他生病呀!”李淽暗自嘀咕,轉過頭一想,他難道還敢騙公主不成?也就不再糾結,提了提宮燈繼續爬山。
白馬寺的后山有著眾多竹林,風一吹,發出簌簌的響聲。李淽聽見這聲音,有些害怕,自己還從來沒有獨自一人跑出宮過,握著宮燈的手不自覺得緊了緊,口中小聲嘀咕著不怕不怕,加快了爬山的速度。
楊炯來到約定的丙字號房間,看了眼緊閉的房門,原來是招待香客的禪房。見時間還早,叫文竹隱藏起來后,獨自一人朝拐角處的乙字號房間走去。
楊炯到現在都沒想到神秘人是誰。究竟約自己在這僻靜之處又有何事想談。看著房門大開的乙字號禪房,布局外觀和丙字號并無二致,只是這大開的房門在這漆黑的深夜顯得有些詭異。
楊炯壯著膽子走了進去,借著月光環顧四周,除了一張床榻,一個櫥柜,一張蒲團,一副桌椅,并沒有什么多余的東西。見約定之人未到,楊炯走出門去,準備熟悉下周圍的情況。
“楊炯?”一聲清脆的女聲帶著疑問的語氣試探性的問道。
楊炯嚇了一跳,轉身朝聲音的方向看去,細細打量來人,不確定的問道:“耶律南仙?”
話音剛落,少女已經走到近前,正是遼國公主耶律南仙。
“大晚上的你不睡覺,穿了一身白衣嚇人有意思?”楊炯沒好氣道。
“我還想問你,你跑來這白馬寺干嘛?距離你們皇太后祈福至少還有兩個時辰,你來得太早了吧”耶律南仙有些疑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