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又怎樣?不過她還是太小家子氣,你我共處一室即使被父皇看到又能改變什么呢?”李漁一邊說一邊踱步,像是一只玩弄自己獵物的小貓,瘋癲又得意。
楊炯大概猜到她想要做什么,開口說道:“值得嗎?”
李漁走到門前,面色變得猙獰:“不值得嗎?一個強奸公主的相府公子,一個侮辱和親公主的官家紅人,你不覺得很有看頭嗎?”
“你真是個瘋子!”
“我瘋也是你們逼的!既然你們全都對我的死活不在意,我就讓你們所有人蒙羞,讓你這個始作俑者和我一起下地獄!”李漁憤怒的朝楊炯大喊,隨后從僧衣中掏出魯班鎖的鑰匙,順著門縫用力扔到了禪房門外!
楊炯靜靜的看著她做的一切,冷聲道:“我不會碰你!”
李漁聞言,走到楊炯身前,靠近他的面龐突然笑道:“那可由不得你!”
楊炯一把推開她近在咫尺的臉和她拉開距離,不想和這個瘋女人有過多的糾纏。
被楊炯推開后,李漁坐到床榻上,右腿挑開輕薄的僧衣,輕輕交疊在左腿上,雙手撐在身后,露出她那正青春的身體,媚眼如絲道:“有沒有感覺身體很熱?”
楊炯剛想出言譏諷,誰知看到眼前一幕,竟然真的起了生理反應。楊炯后背噌得一下冷汗直冒。之前對李漁的話他還不甚在意,即使共處一室他也能保證不碰李漁一個手指頭,即使皇帝撞見二人,也還有轉圓的余地。可如果二人真的發生茍且之事,還被皇帝捉奸在床,自己絕無生還可能。
想到這楊炯滿臉猙獰:“李漁,你要不要臉,春藥你都用!”
“哈哈哈!你以為我在和你開玩笑?”李漁越笑聲音越大,越笑越瘋癲,最后竟然雙目含淚,雙肩顫抖。
“楊炯,記住我李漁的臉”說著竟褪去身上的僧衣,露出紅色金邊肚兜,赤著腳撲向楊炯。
楊炯此時已經雙目赤紅,神志也有些不清,見一妙齡少女如此風姿,大腦一片空白。憑借著僅有的理智,楊炯用力推開李漁,從腰間抽出早就準備好的匕首,狠狠朝自己的大腿刺去。疼痛直沖楊炯的天靈蓋,讓即將崩潰的他瞬間恢復了清明。
李漁見他掏出匕首一愣,以為他惱羞成怒要殺了自己,直到她看見楊炯用匕首刺進他自己的大腿,以此來保持大腦的清明后才放下心來。
李漁本以為看到楊炯自殘她會開心暢快,然而此時她的心中莫名升起的卻是屈辱感和說不清道不明的委屈。見楊炯還在咬牙堅持,李漁知道時間不多,于是含淚又走了上去道,溫聲細語道:“你就那么不待見我?”
楊炯見她還來,知道自己恐怕要靈臺失守。于是率先出手,一把摟住李漁的身軀,朝她的后頸用力一擊,她的身體很快軟了下去。楊炯環抱起她,把僧衣重新給她穿上,見此還不放心,卷起被子把她裹了起來。
乙字號禪房的爭吵聲早就驚擾了一旁甲字號的李淑,猶豫再三后決定出門看看到底發生了什么事,畢竟是自己的妹妹,不想看她出事。想到此,李淑走出了房門。
剛出甲字號房門,一黑衣人出現在李淑面前道:“公主難道忘了和皇后的約定?”,說著不等李淑回答就要將她趕進門去。躲在暗處的葉二娘見此人要對公主不利,一個閃身來到黑衣人身側,一招大纏絲手直奔他的脖頸兒而去。
黑衣人目光一凝,見來人出手就是殺招,也不敢怠慢,豎臂格擋后抬腳就是一個正蹬。葉二娘冷哼一聲,雙腿夾住踢來的一腳,膝蓋相錯,用力一蹲,束縛住想要起身的黑衣人。只見這葉二娘,右手在腰間一探,一柄細柳軟劍被她抽出,俯身就是一招橫掃千軍朝黑衣人腹部劃去。
黑衣人見葉二娘如此難纏,眼瞅著軟劍就要劃過自己的腹部。大吼一聲,雙手相握,雙臂相扣,全身的力氣灌入雙肘,一招泰山壓頂朝葉兒娘的背部砸去。葉二娘經驗十足,知道自己如果挨了這一下,不死也是半殘。于是一個地龍翻滾脫離戰圈,準備下一次的攻擊。
黑衣人見此暗道一聲糟糕,從此人的身法來看,必然是經驗十足的刺客。自己的任務是保證公主在甲字號房,如今公主已經回到房內,而一個目的不明的刺客卻擋在身前。為以防萬一,得把她引走,拖到皇后來此。
打定主意,黑衣人欺身上前,竟主動和葉二娘戰在一起。葉二娘領到的任務是保護公主,如今一黑衣人出現恐對公主不利,自己必須快速解決它。打定主意的葉二娘更是出招狠辣,招招直奔黑衣人的要害而去。黑衣人見此,知道她想要速戰速決,于是輾轉騰挪,逐漸拉開戰圈,在他有意的引導下,二人的身影漸漸消失在遠處。
李淑在房中觀瞧,知道那黑衣人是皇后派來的人,可另一個黑衣女人是誰?她來此又是想要干什么?站在房門前的李淑不明所以,目光落在對面乙字號緊閉的房門,見很久沒有聲音,于是快步走到門前開口詢問:“九妹,你在里面嗎?”</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