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師師撫開他扳住自己的雙手,扯下嘴上的發帶,醉眼朦朧道:“真的?”
“真的!”楊炯重重點頭。
“那你以后不準躲我。”
楊炯見她如此,也不忍心傷她,只好點頭答應。
這事也不能怪現在的楊炯,都是那前身惹下的情債。當初被謝令君當眾羞辱后,原主就開始自暴自棄,留戀花叢,就是那時候認識的柳師師,好死不死的竟然放出豪言要為她贖身,娶她回家。
一個相府公子看上的花魁,大家都會給幾分面子,自不會前去騷擾,也正因為此,柳師師的花魁名號很快被別人取代,無依無靠的她只好找到原主,沒想到原主百般推辭,拒不相認。
柳師師也是個狠人,直接找上相府,鬧得滿城風雨,人盡皆知。因為這事,謝南沒少數落原主。
楊炯穿越而來,本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則,一直沒去找過她。想著她很快就能把自己忘記,畢竟風月場的事哪有什么深情可言,沒想到今天在這里被她撞見,真可謂世事難料。
楊炯見掌柜把飯菜擺滿桌子,多要了一副碗筷給南嘉,示意她吃飯。接著奪過柳師師的酒壇,把一雙筷子塞到她手里。
她應該是這些日子受了不少委屈,賭氣似的扔掉筷子,把自己的酒壇推給楊炯,拿起一個新的酒壇,示意他和自己拼酒。
楊炯見此也是無奈,這妮子平時端莊素雅,儀態規整,說話都是輕聲細語,完全是一個貴族小姐的人設,如今這副模樣倒是讓楊炯感到有些新鮮。
柳師師拿著酒壇和楊炯面前的酒壇碰了一下,雙眼惺忪道:“去遼國多久回來?”
“快則半月,慢則兩月。”
柳師師沉默不語,見楊炯并不陪她喝酒,只是不斷給小女孩夾菜,開口問道:“我是不是很煩?”
“沒有呀!挺可愛的。”楊炯由衷道。
柳師師傻傻一笑:“那你陪我喝酒。”
楊炯拿她沒辦法,只好端起酒壇陪她喝了起來,生怕不答應她,她會鬧出什么幺蛾子來。
“楊少卿當真是風流少年,這么晚了還有佳人相伴!”譚花雙臂環抱著她的長劍倚在酒館的門框上出言譏諷。
柳師師早就有些醉眼朦朧,瞇著眼想要看清來人,見是一貌美女子,幽怨道:“又是你的相好?”
楊炯翻了白眼,扶住搖搖晃晃的柳師師,防止她說出什么醉話,惹惱了眼前這個瘋女人。隨后朝譚花道:“譚姑娘有話直說,莫要陰陽怪氣,我沒興趣和你斗嘴!”
譚花聞言一愣,隨后也不再糾纏,直言道:“有沒有看到一個黑衣人從此路過?”
“沒有”
“真沒有?”
“你是不是有病?”楊炯不耐煩道,這女人怎么總和自己過不去。
“你最好嘴巴干凈點,小心我打爆你的狗頭”譚花憤怒道。
“沒其他事就趕緊走,沒看見我正忙著嗎?”楊炯安撫著在自己懷中撒酒瘋的柳師師,沒好氣道。
譚花鄙夷的看著拉拉扯扯的兩人,冷哼一聲:“傷風敗俗,不知廉恥!”
柳師師聞言抬起頭,朝楊炯呢喃道:“這是哪個勾欄的姑娘?說話這么難聽?”
譚花柳眉倒豎:“再亂講我撕爛你的嘴”
“你什么時候換口味了?連這么粗俗的女子都去招惹?你是真餓了”柳師師完全無視憤怒的譚花,嫵媚的朝楊炯白也一眼,似是埋怨他品味太低。
“你找死!”譚花憤怒出聲,抬手就是一掌朝柳師師的胸口襲來。
楊炯大喊一聲住手,慌忙起身擋在她身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