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看夠?”李漁瞇著眼,滿是嘲諷之色。
楊炯見她誤會,出言解釋道:“水下視野昏暗,什么都看不到?”
李漁聞言詭異一笑,突然站起身,面對楊炯:“那現在呢?”
楊炯滿臉震驚,心中雖然知道不該看,眼睛卻止不住的朝她看去。
只見她娟娟白雪水氣籠,水骨嫩,玉山隆,梢帶媚,角傳情,無限風姿藏曲中。
李漁見他雙眼發直,冷笑:“哼!男人!”
說著拿起岸上的浴巾,一甩將自己的身體包裹其中,走出溫泉在岸邊坐下,拿起酒壺自斟自飲起來。
楊炯知道這樣下去肯定是要出事,抓住岸邊假山凸進溫泉的部分,想要借力上岸。
李漁見狀,一腳踩在了楊炯的臉上,把即將上岸的楊炯重新踩進水里。楊炯掙扎幾下,重新浮出水面,卻被她用腳按在肩膀上,不得起身。
楊炯用手抓住她的腳踝,咳出幾口水,冷聲道:“李漁,你到底想干什么?”
李漁端起酒杯抿了一口,看向他抓住自己腳的手,笑道:“你喜歡這個?”
楊炯順著她的目光看向她的腳,窄瘦纖薄,輕勻腴潤,足面如霜白,足弓如月彎,尖尖嫩柳葉上,一抹輕紅蔻丹,嬌嬌軟凌波處,幾滴水珠隱現。秀美清雅,媚態橫生。
一時間也是神思飛揚,想起了方絢《香蓮品藻》中的高論:“香蓮有三貴:肥、軟、秀。瘦則寒,強則嬌,俗遂無藥可醫矣。故肥乃圓潤,軟則柔媚,秀方能雅。然肥不在肉,軟不在纏,秀不在履。且肥軟或可以形求,秀則當以神遇。”
李漁見他看著自己的秀足發愣,嗔怒一哼,腳趾用力點向他的額頭,楊炯一個趔趄,差點又被弄進水中。
“變態!”李漁羞怒中帶著譏諷,看向楊炯的眼神也開始審視起來,仿佛是想要看清這個變態的真面目。
楊炯也是無語,我不過是想起了前世一位姓方的前輩高論,只是套說辭又不能說出口,不然李漁還不徹底把他當變態了,想到此楊炯也算是認命了,反正和李漁之間是說不清了。
李漁仿佛對給楊炯展示自己的身體并沒有什么顧及,大咧咧的交替雙腿,一手拿起酒杯,喝了一口遞給楊炯,示意他陪自己喝酒。楊炯眼里全是警惕,上次就不知道她什么時候給自己下的藥,這次她要是來個梅開二度,自己可沒那么好運再逃脫了。
李漁見他遲疑,揶揄道:“你一個大男人還怕我個小女子?”
“你可不是什么小女子!你瘋起來比男人都狠!”楊炯翻了個白眼。
“怕我給你下藥?”李漁好笑道。
楊炯沉默算是回答。
李漁端起酒杯,湊到楊炯面前,嘻笑道:“喝酒和被人捉奸,你選一個!”
楊炯算是被她拿捏住了,心一橫,接過酒杯一飲而盡。
李漁得意的笑笑,重新給他倒滿,自己卻拿著酒壺喝了起來。
“別鬧了,我知你心中凄苦,但現在我們是一條船上的人,船翻了大家都沒命。”楊炯試圖勸慰一番,免得她做出什么驚人的舉動。
“你送我北上和親的那一刻,李漁就已經死了!”
楊炯見她言語落寞,勸慰她的話實在說不出口。雖然自己不是整件事的謀劃者,但也算是參與者,定然說不出什么讓她大度看開的話來。
“我們都是棋子,沒得選。”楊炯說著將手中酒一飲而盡,也生出同病相憐之感,面對帝后,即使是他這樣的世家,在沒有實力前也只能任人擺布。
“我要是偏不認命呢?”
楊炯看著她逐漸瘋狂的眼神,擔憂道:“你想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