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嗎?荒山野嶺的,自然是殺你的人咯!”女子俏皮的用手指了自己一下,隨后目光一寒,一個彈跳飛身近前,抬手就是一掌將楊炯擊飛。
李漁見狀心中大駭,握緊雙拳就朝這女人打去。李漁那三腳貓的功夫平時欺負欺負楊炯還行,遇到真正的高手,哪還有半點勝算。只見那女人眉頭一彎,嗤笑一聲,側身扣住李漁的手肘,用力一掰,只聽咔的一聲,李漁的手臂無力垂下,顯然是已經被她掰脫臼了。
這女人也不多言,從腰間抽出繩子,三下五除二將李漁綁了個結結實實。
楊炯在地上掙扎起身,看到女人的所作所為,知道這女子是個硬茬子,不能硬拼,于是開口道:“姑娘,咱們無冤無仇,沒必要如此,想來你也是受人所托,不妨說出來聽聽,看我是否能讓姑娘改弦更張?”
“噢?你都不知道我是誰?怎的就覺得能收買我?”女人雙臂環胸,饒有興趣道。
楊炯站直身體,強迫自己冷靜下來,開口道:“姑娘是誰并不重要!我們一個當朝公主,一個相府公子,姑娘能開出的條件對我們而言都不是難事!”
“楊少卿好生狂妄!好,那你倒是說說這公主應該做價多少銀錢?”女子柳眉倒豎,語氣沒來由的冷了幾分。
楊炯見她如此說,不知道她是真的想要錢,還是另有企圖,至少現在她沒動手行兇,也許可以轉圓一二,于是開口道:“公主對我而言不能用銀錢衡量,姑娘要是真的想要銀錢,盡管開價,我絕不還口。”
女子眸子一凝,冷笑:“好!好!好!楊少卿覺得五千兩白銀買公主的命值不值得?”
楊炯笑道:“姑娘說話可算數?”
“你現在能拿出五千兩?”
“你只需要回答我,是不是五千兩就能放了公主?”楊炯確認道。
女子訕笑出聲:“楊少卿可要想好了,五千兩可不是小數目,在長安至少可以給兩個花魁贖身,你用五千兩救那耶律光的女人?沒看出來你還挺樂于助人的!”
楊炯不理會她的嘲笑,從懷中掏出一張紫色黃金卡片,用力扔了過去。女子接過在手中打量,只見這卡片薄如紙張,通體泛著紫色,正面用楷書鏨刻“蘭蔻坊一號”字樣,背面寥寥數筆刻著一株蘭花圖案,一看就不是什么尋常之物。
“這是蘭蔻坊的紫金卡,全大華僅此一張,憑此卡在四大錢莊,五千兩隨意支取。”楊炯見她打量手中的金卡,解釋道。
“楊少卿為了自己的公主情人真是舍得下血本,只是你這私通公主破壞和親的罪名,不是用五千兩就能讓我閉嘴吧?”女子將金卡塞進懷中,臉上嘲弄意味明顯。
楊炯哪里還不知道她在玩弄自己,于是冷聲道:“姑娘真是一點不講江湖道義!”
“道義?楊公子,我一個小女子講什么道義?你沒聽別人說,唯小人與女子難養也嗎?”
“姑娘,你覺得如果我不發話,就憑一張卡你就能從錢莊把錢支走?”
女子聞言一愣,隨后笑道:“楊公子倒是提醒我了!”
話音剛落,只見她靠近李漁,右手朝著李漁的肩膀一抓,一聲“咔”的脆響,顯然是將李漁另一個肩膀也抓得脫臼。李漁額頭瞬間滲出一層冷汗,咬著牙愣是一聲未吭,雙眼狠狠的盯著女人不放。
“你干什么?”楊炯快步上前,怒聲質問。
“怎么?心疼了?”女子說著,手上的力道又加重了幾分。
楊炯見李漁疼得渾身顫抖,心中怒不可遏,冷聲道:“有什么條件盡管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