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和我小妹有何關系?”
“我這人沒別的愛好,就是喜歡和姑娘交朋友,要是耶律兄能做主將南仙公主許給兄弟,那我倒是可以考慮一二。”
耶律光目光一凝,盯著楊炯沉思良久,突然哈哈大笑起來:“楊兄弟可不要忘記今天說的話。”說完不顧一臉懵逼的楊炯,揚長而去。
楊炯被耶律光弄得莫名其妙,他什么意思?還真叫那耶律南仙嫁給我?他瘋了還是我瘋了?耶律南仙可是被譽為草原上最閃亮的明珠,怎么會嫁給我這個一文不名的小子?
“他什么意思?”楊炯看著走過來的李泌,疑惑道。
“還有什么意思?讓你做北院大王,遼國駙馬唄!”
“神精!”楊炯沒好氣道。
“接下來真定府的路不好走呀。”李泌翻身上馬,悠悠道。
楊炯見他談起正事,也不再糾纏此事,嘆息道:“真定府定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一個小小的指揮使也敢逞兇,我想不到什么原因能解釋他們這愚蠢的行為。”
“他們既然知道你是代天巡狩,竟然還敢行兇,想來是做了罪無可恕的勾當,咱們這次怕是步步殺機呀。”李泌憂心忡忡道。
“兵來將擋,水來土囤,現在想那么多也無濟于事。”
李泌點點頭不再說話,二人一同催馬前行。
楊炯這一路上對大華政治生態的認識更加具象和深刻。在長安那些世家貴族的斗爭還會留有三分情面,地方上的政治勢力卻根本不講原則和底線,為達目的不擇手段,甚至毫無顧忌。這真定府甚至毫不遮掩,真是讓人咋舌。
經過多日的行進,一路上還算平穩,除了天氣炎熱沒有什么突發的情況發生,楊炯心中卻毫無懈怠,越是這樣他就越擔心,不知道暗處的敵人會在哪里動作,這種提心吊膽,終日防賊的心態讓楊炯很是煩躁。
“大人,前方就是帽兒河,渡河后再有十三里就會到達真定府。”毛罡打馬上前,報告著當前的情況。
楊炯仔細查看水況,只見這帽兒河寬達二十幾米,水流還算平緩,河水被泥沙染成了土黃色,完全看不清水中的情況,河上三座浮橋橫亙其上,破敗不堪。
“毛罡,我心里總感覺不對,這河水的水情兄弟們摸透了嗎?”
毛罡神色鄭重:“大人,河水最深處不及腰身,周圍環境兄弟們排查了三遍,方圓五里沒有發現有人活動的痕跡。”
“我們這些人全部渡河要多久?”
毛罡似是早有計較,認真道:“大人,若是一同渡河,睚眥營前后開路,公主行營在中,需要一個時辰左右,若是分三批依次渡河,可能要兩個時辰。”
“按照你的經驗,怎么選擇?”
“卑職認為,安全起見還是分三批渡河穩妥,讓第一批兄弟們渡河后建立防線,之后我們再渡河就更加安全些。”
楊炯點頭沉思,知道毛罡在軍中多年,給出的方案自然是經過深思熟慮的建議,只是楊炯不知道為什么,看著眼前平靜的帽兒河總是心中忐忑不安,總覺得會發生什么事。于是示意毛罡靠近身邊,低聲道:“按照你的計劃渡河,但是我總覺得那群人會在這里動手,咱們不得不防。”
“大人有什么想法?”毛罡也是個伶俐人,知道楊炯不是那種無事生非之人,既然如此說肯定是有所顧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