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炯搖搖頭沒好氣道:“我不會看不起任何人,太子周圍能臣干吏數不勝數,沒必要抓著我不放。”
李瀧盯著炯沉默不語,隨后扯出一絲詭異微笑:“既然楊少卿如此說,孤就和你談談公事。”
“榮幸之至!”
“你知不知道這義寧街的度牒從來都是太常寺管理?”李瀧瞇著眼問道。
“微臣剛才說得很清楚,按照大華律法,鴻臚寺有權查驗番邦度牒,現在他十字寺拒不出示度牒,我懷疑他們是番邦間諜合情合理。”
李瀧嗤笑:“楊少卿倒是巧舌如簧,巧立罪名,無中生有,可有想過自己也會有被陷害的一天?”
“太子此言差矣!本官現在代表鴻臚寺行使官家賦予的權力管理番邦,何來陷害一說?對了,忘記說了,現在整個義寧街的番邦教士都被我鴻臚寺請了回去,不止十字寺一家,談不上針對誰,秉公辦理而已。”
“你膽大包天,就不怕引起外交爭端,毀了官家的大計?”刑部侍郎嚴策憤怒質問。
楊炯絲毫不懼,大聲道:“那是我鴻臚寺該思考的問題,你刑部管不著!”
“狂悖!狂悖至極,本官今天就讓你看看我管不管得了!”
嚴策說著轉身朝身后的差役大聲吩咐:“本官現在懷疑鴻臚寺官吏仗勢行兇,你們速去阻止!”
“嚴侍郎真要替這些間諜出頭?”楊炯瞇著眼質問。
未等嚴策出言,一旁的太常寺少卿伍元里朗聲道:“楊少卿莫要危言聳聽,我太常寺發放的度牒全都合情合理,合法合規,哪來什么間諜之說?你如此羅織罪名難道是對我太常寺不滿?”
“伍少卿如此說是要替他們擔保嘍?”
伍元里看了一旁的李瀧一眼,隨后大聲道:“擔保又如何,我太常寺管理義寧街多年,出了問題自然難逃其咎。”
李瀧點頭接話道:“既然太常寺如此說,楊少卿趕快叫人退下吧,不然少不得朝臣彈劾,失了官途。”
楊炯見他們上鉤,知道是收網的時候了,于是大笑道:“太子莫急,好戲才剛剛開始。”
李瀧聞言眉頭緊鎖,還沒來得及出言詢問,只見譚花帶著皇城司眾人從十字寺內堂沖了出來。
皇城司全都是狠人,二話不說,見到教士就是一拳,根本不在意他們的哀嚎,將眾多教士聚攏到墻角,稍有反抗就是一通拳打腳踢,毫不留情。
李瀧面色陰沉到了極點,怒聲喝問:“譚勾當!光天化日,當眾行兇,是何緣故!”</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