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彌勒教徒就如同那臭水溝的老鼠,整日里躲在暗處。常言道:‘只有千日做賊,沒有千日防賊的道理’,我打算一勞永逸,徹底鏟除長安的彌勒教。”楊炯說著看了一眼趴在地上的悲無量,見他口吐鮮血,瞳孔渙散,顯然是死的不能再死了。
“你想放長線釣大魚?”譚花目光凝重,也看了一眼地上的死人。
楊炯點頭仔細觀察了一下這悲無量的裝束,暗自記下后拉著譚花出了茅草屋。
“讓兄弟們把尸體處理掉,茅草屋燒了,放出風去就說咱們要在三日后公開處決彌勒教圣子悲無量和護法不貪和尚,三日后咱們以逸待勞,徹底鏟除長安的彌勒教眾。”楊炯將自己的謀劃和盤托出,看著譚花等她答復。
“我和三公主用不了多久就能肅清整個長安的邪教徒,為何要多此一舉?”
楊炯搖搖頭:“你滅了彌勒教,還有白蓮教,這些邪教叛賊滋生的土壤就是蠱惑民眾,這么做除了肅清長安的彌勒教,更重要的是讓民眾知道參與邪教的下場,破除彌勒教所謂的金剛不壞,長生不死的宣傳口號,這才是我想要做的事。”
“好,我這就去安排!”譚花知道楊炯說得在理,這邪教叛賊就如同那野草般,火燒不盡,吹風又生,禍害大華十幾年,這辦法確實可行。
楊炯來到青黛面前,笑問道:“你不是在家嗎?怎么知道我在這里?”
“公主徹夜未歸,皇城司說公子和五公主最后消失在了慈幼局,陛下讓皇城司秘密調查,九公主知道后讓人四處打聽消息,九公主手下有一個奇人,能根據車轍和馬糞看出行動軌跡和時間,我就按照他推測的大致方向找了過來,后來聽到爆炸聲就找來了。”青黛把楊炯拉到一旁低聲道。
楊炯點頭,看著站在遠處楚楚可憐的李淽,長嘆一聲道:“青黛,公主徹夜未歸傳出去不好聽,你去送她回宮吧。”
青黛聞言低眉,撇著嘴一動不動。
楊炯見此輕笑道:“怎么了?不開心?”
“公子,你怎么總讓我干這事呀!老爺讓我來是幫你殺人的!”青黛沒好氣道。
楊炯見她委屈中透著不忿,忍不住調笑道:“你吃醋?”
“是!我吃醋!我都酸死了!”青黛沒好氣道。
楊炯好笑的看著她,對她的轉變倒是樂見其成。初見時她還是有些拘謹扭捏,現在竟然還知道調皮開玩笑,確是個好兆頭。
無論是文竹還是青黛,都是從小就生活在相府,雖然都是干一些暗殺保護的死士工作,但無論是謝南還是楊文和都沒有把她們當做死士。相反,這兩人在相府可是誰都不敢惹的存在,誰不知道她們背后有老爺夫人撐腰,在相府就如同是大小姐般無異。
青黛據說是楊文和一個老友的女兒,他父親當年卷入了老齊王的案子中,皇帝震怒,他全家處以極刑,楊文和實在看不得老友子嗣斷絕,于是就用計把青黛救了出來。這也是為什么青黛從小就當相府是自己家的原因,對于她來說,楊文和謝南就是她的父母。所以她一門心思想要報恩,而她引以為傲的就是這一身功夫,對于讓她送公主的事她說不出的別扭。
“行,我保證這是最后一次,以后再也不讓你干這事了行不?”楊炯耐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