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炯見三人面如豬肝,顯然已是氣急,于是開口道:“三位大人,現在已經有人證明我昨晚并沒有去過伍府,不知你們還有沒有新的證據?沒有的話本官可不奉陪了。”
“楊少卿,柳師師一面之詞,豈能做為證言!”
“說得好!敢問嚴大人,這更夫也是一面之詞,為何你們卻把他的話作為證言來質問我家郎君?況且昨晚我冰雪城中的小廝掌柜都能做證,不知道那伍府的下人能不能為這伍張氏做證呢?”柳師師悠悠開口,冷艷的聲音響徹衙堂,問得三人沉默不語。
“你這賤人休逞口舌,長安城誰不知你和楊炯勾搭成奸,你說昨晚和他在一起就在一起?楊炯昨晚明明是在伍府對我行那齷齪之事!你休要狡辯!”伍張氏聲音尖利,歇斯底里道。
話音剛落,似還不解氣,竟然猛的起身朝柳師師沖來,揮著手就要撕扯她的頭發。楊炯眼疾手快,把柳師師護在身后喝道:“咆哮公堂,襲擊證人,你找死!”
伍張氏腳步一頓,竟然轉身朝楊炯撲來,楊炯閃躲不及,被她一把抓住腰帶,來回撕扯,口中更是怒罵連連。
柳師師眉頭一皺,抬起一腳就踹在了伍張氏的肚子上,抓起她的頭發,一把將她扯到遠處,如同死狗一般扔在地上。
“哈哈哈~~!楊炯你死定了!你死定了!”伍張氏手中抓著一根紅色布條,狀若瘋癲的叫喊。
“大膽伍張氏,你雖有冤屈,但也不能如此無狀,快快說來你手中的布條是什么?”嚴策目光森寒,制住伍張氏發瘋。
楊炯見嚴策如此反常,就猜到這怕不是他們的后手,腦筋飛速運轉,思考這紅色布條到底有什么名堂。
“大人,這布條是剛從楊炯腰帶中找到的線索,就是他昨晚從民女肚兜上撕下來的碎片,昨晚楊炯說他有收藏女人肚兜的癖好,侮辱完民女后就搶奪民女的肚兜,民女誓死抵抗,爭搶間被他扯碎。他大概是擔心民女府上的人撞見他行腌臢之事,就拿著紅布條逃走了!”伍張氏一邊說一邊拿出一個破損的鮮紅肚兜,在空中將布條和剩余部分對齊,竟然吻合一處,毫無違和。
嚴策激動異常,一拍公案,站起身大聲道:“楊炯,你還有什么可說?”
“楊少卿,能否解釋你身上為何會有那紅色布條?還和伍張氏的肚兜相互吻合?”張靈見楊炯一言不發,在一旁幫腔道。
楊炯心中大驚,這布條只能是剛才或者來時的路上被人陷害塞進自己腰帶中的,可剛才柳師師就在身旁,以她的功夫眼力定不會讓伍張氏有機可乘。
如此說來,就是來京兆府的路上,楊炯悚然一驚,是那個疤臉和小孩!
真是防不勝防,這群人為了陷害自己當真煞費苦心。
梁師都一拍驚堂木:“楊少卿,如今人證物證俱在,本官念你年輕氣盛,給你個機會,從實招來,本官還能為你在官家面前求情一二。”
楊炯好笑的看著他們的表演,朗聲道:“本官不知道她這肚兜是從何而來,也沒有所謂的收集癖好。”
“不見棺材不落淚,楊炯你還要嘴硬到什么時候?”嚴策譏諷出聲,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就在三人以為可以定罪之時,一少女款款走入京兆府衙堂,盈盈一個萬福禮后,脆生生道:“民女吳中陸萱,見過諸位大人,楊少卿確實是被冤枉陷害,望諸位大人明察。”
楊炯打眼看去,只見這陸萱發飾簡約精致,一支素雅的白玉蘭花簪斜插在如墨的發髻上,高高蟠龍髻挽就而下的馬尾垂在腰間,既不張揚又恰到好處地增添了幾分優雅。